拉迪斯劳斯一大早要见西班牙大使,这位大使是相当虔诚的暗日牧师,一直在催促拉迪斯劳斯娶一个身份恰当的公主,所以哈尔娜没有被邀请作陪。
“哼,身份恰当,没有嫁妆可嫁不掉。”哈尔娜颇为愤愤不平,其实身为多利亚家族的女儿,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一定机会成为摄政夫人的,安德烈-多利亚不仅是利古里亚共和国的独裁官,也是西班牙地中海舰队的总司令,可以算是西班牙的大贵族,但是她需要西班牙方面的支持。
“哼,拉迪斯劳斯才不会接受某个西班牙大臣的女儿呢。”身边都是利古里亚的侍女和自己在酿酒厂的亲信,哈尔娜毫不掩饰她的情绪,“八成还死也不肯信仰宏愿骑士,当然如果有一百万嫁妆也不是不可以,呵呵。”
如果娶一个西班牙贵族的女儿,奥地利摄政就显然再次明确了自己是皇帝的臣属,拉迪斯劳斯不可能答应,除非有大笔嫁妆,皇帝也不愿意自己的海军指挥官和奥地利摄政有进一步的关系,现在利古里亚共和国可以算是皇帝的半个属国了。
虽然西班牙军队没有驻扎在利古里亚城,但是利古里亚主教的人选却是西班牙王国选定的,而共和国议会里的橡皮图章,也有不少人是皇帝指定的,最重要的是利古里亚银行的贷款大部分都是以较低的利率发放给西班牙王国的。
所以皇帝不可能全力支持哈尔娜嫁给拉迪斯劳斯,而她的家族终究不是封建贵族,而是城市贵族,所以她只能努力攒钱,这样如果她有了孩子,就能给他或者她一个很好的前程了。
‘男孩子也就罢了,让他自己去海上拼命,女孩子要是有几十万嫁妆,就能嫁给合适的人…….’
“李特那家伙来了吗?”哈尔娜抵达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问李特的行动,她不知道李特和拉迪斯劳斯在谋划些啥,但是从双方接触的频率,她可以知道李特没有理由斗不过克林斯曼,所以一个亲信告诉她李特始终没来时,哈尔很不高兴,“一个胆小怕事的宫廷法师而已,我还以为这个李特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是个人物,没想到其实也没什么胆子。”
哈尔娜又问了一句:“鲁德尔的财务情况都查实了吗?”
鲁德尔就是克林斯曼派到酿酒厂,作为生产技术顾问的年轻法师,他虽然只是普通位阶法师,但作为克林斯曼的远房亲戚,很受信赖。
“这家伙的财务很清晰,一点花账都没有,派去的姑娘他也不敢睡。”一个亲信很是惶恐地汇报。
哈尔娜大吼:“无能的东西,无能的东西。”
克林斯曼拿走酒糟对她单纯从钱上来说不什么大问题,维也纳的自然风景系列葡萄酒是驰名欧罗巴的上等佳酿,在莓之世界更是权贵的代名词,拉迪斯劳斯对她也不苛刻,没法给名分,账目总不能查的太认真,当然国税还是要交的,每年交给拉迪斯劳斯一部分以后,其他都是哈尔娜的收入。
这种承包制极大激发了哈尔娜的能动性,她在利古里亚共和国又见惯了商人的经营之道,全心全意地经营酿酒厂,使得这个酒厂在市场竞争中一日比一日壮大,不过她的账目可不会因为拉迪斯劳斯比较宽大就完全清楚了,对奥地利大公国的国税,哈尔娜也是坚决又偷又漏的,而向贵族产业征税是很困难的,拉迪斯劳斯一向声称自己的酿酒厂和土地都是依法纳税,由此逼迫其他贵族也不敢太过分地逃税。
所以酒糟不是大问题,但是哈尔娜还是坚决要斩断克林斯曼的手,因为他派来的那个鲁德尔法师始终只对他负责,这不仅侵犯了哈尔娜的人事权,而且那个低阶法师还能通过酒糟知道酿酒厂的实际产量,哈尔娜的亲信发现过他在计算出货量和酒糟数量,进而可能知道哈尔娜的这个酒厂到底有多少收入,这可是会引得拉迪斯劳斯大怒的。
克林斯曼不可能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但是有了这个把柄,他在和拉迪斯劳斯打交道时,就处于更加优势的位置了,他一直希望营养剂和施法材料的交易能够免税,或者能够大幅度降低税收。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