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歌敏锐地察觉到了荣欣懿坐下来之后对自己散发出来的敌意,但她只是一直默默地坐在那低头喝茶,当自己耳聋眼瞎。把荣欣懿当空气了。
直到金参玉进来,又引起一阵喧哗。
宫天歌也抬起头看向了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金参玉,她很好奇这位少爷现在是怎么一个状态,居然还能下地,来这样一个场合露面。
金参玉也在人群中一眼就扫到了唐海,有些浑浊的眼神瞬间就锁定了她,迸发出了无穷的恨意。
自己被她害得半死不活不说,也不知道这个贱人究竟和父亲说了什么,竟然那天回来还责罚了他一顿,说他恶意诋毁唐海,还让父亲下不来台!
搞笑!他什么时候恶意诋毁唐海了?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实打实的实话!
现在再看见唐海,金参玉真恨不得冲上去把她这张从始至终都淡漠恬静的脸给撕碎,让她再装!
宫天歌也感觉到了金参玉的愤怒和恨意,心中更是莫名其妙。怎么还有人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态度的呢?
一旁的韩玉都察觉到了金参玉的不对劲,凑过来低声问道:“这金三少好像很讨厌你啊?你怎么惹着他了?”
“我怎么知道?”宫天歌耸耸肩,她才懒得去管这种人的少爷脾气,就随便金参玉怎么想吧。
终于,最后的来宾落了座,就在荣氏姐妹中间。宴席也就开了,侍女们纷纷端上了美酒琼浆、珍馐美馔,在桌上一应排开,倒是显得十分丰盛。
他们坐着的是长桌,且在首位上,所以每个人后面都站了个侍女斟酒布菜。就连全程没参与的公孙宇后面也站了一个,只不过被曲银冷着脸赶走了。
宫天歌身后站着青栀,但那个侍女却抖抖索索地,无论青栀怎么说都不肯走。
“我这里用不着你,把东西放下就退下吧。”宫天歌见这个侍女一直坚持要服侍自己,便想要开口赶人。
一是她不习惯有别人贴身服侍自己吃饭,二是现在他们还在荣家,对这荣欣懿安排的东西,她还是小心提防为上。
可那侍女却依旧没走,有些害怕又有些着急地跪了下来,磕着头道:“唐姑娘就让奴婢服侍您吧,要不然……要不然……”
宫天歌见她要哭了的样子,心中更是奇怪。不过是不让她服侍罢了,怎么就这副模样?倒像是要没了命似的,她倒是断定了这里面一定有鬼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她想要让青栀把人轰走时,却听见了荣欣懿的声音:“唐姑娘,你可是觉得不满意我们荣府的婢女?也是,现在唐氏医馆倒是发达了,看不上我们荣氏也是理所应当的,倒是我,心中有些难过。好歹唐姑娘也点了头来了这场宴会,怎么还这样当众给我荣家的人难堪?”
宫天歌闻言,转过头去看向了荣欣懿,嘴角轻勾:“怎么会看不上荣家呢?我们都是一样出身,身为医者自然不会有这种想法。荣二小姐多虑了。只是这侍女看上去十分怕我,畏畏缩缩的还险些把酒盏给打翻了,我便想让她离开歇息去。却不料被荣二小姐误会了,实在是在下失礼,在这儿给您赔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