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别明儿个了,咱们等会就分!茶,墨,笔,砚,竹,这可是咱们的心头好。
你放心,阎大爷我肯定不让你吃亏。
我这就回家拿我的小秤去1 听到有茶叶,阎埠贵的眼睛亮的比其他时候还要快。
“不着急,不着急,知道这是咱们心头好。
但是您好歹得等我回家,跟我妹说一声吧。
咱们就在这说话,那也不是个事儿,您说是不是。
这样,您回家看着表,等十五分钟,我回家洗个手,喝口水,安抚好我妹妹,咱们在分,成不。”
李茂抬手打断了阎埠贵急躁的发言。
也就是知道这老小子真的看重茶叶,李茂这才没有跟他计较。
“哎,这话说的没错。
咱们京都人,哪有不爱喝茶的,是我着急了。
你先进家门,十五分钟后我在上门。
正好我那还有许大茂前几天给的干蘑菇,你这不下乡,怕是有断时间吃不上这山鲜了吧。”
知道自己刚才太着急的阎埠贵赶忙道歉。
他只是抠门,又不是不要面子。
至于说干蘑菇?
这些东西自有秦怀安供应,李茂还真的没有却过。
不过没缺归没缺,能从阎埠贵这落东西,李茂还真是有些稀罕。
“豁,阎大爷阔气了埃
那成,十五分钟后,我就在在家等您。
这门还是您来关,我赶紧回家去。”
听到李茂这话,阎埠贵更是连连摆手:
“且忙去,且忙去,这交给我。看门这事啊,我门清的很。”
阎埠贵乐呵呵的说着。
根本没有将自己即将付出的那些干蘑菇放在心上。
十五分钟后。
将家中收拾妥当的李茂,将一瓶汾酒和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放在桌面上。
这些是拿出来给阎埠贵看的。
至于其他的东西,早就被李茂给收了起来。
“咚咚咚~”
“阎大爷,直接进来就成。”
李茂应了一嘴,阎埠贵拎着一个以前称量药的那种带斗小称给走了进来。
“豁,您这东西,看上去可有些年头了,从哪套换来的?
我看着杆的料不错,要是在大一些,车一个手串倒是挺带劲的。”
李茂口中不高不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嗨,还是李茂你识货,这玩意啊,是我前些天,路过废品回收站的在里面淘换的,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花了我一毛二1
这话说的好像多心疼一样,但是看着阎埠贵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反话。
不用说,这一准是占了便宜。
“放心,这铲斗和杆子我都刷干净了,绝对没沾脏东西。”
阎埠贵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这才上手称量。
“乖乖,这领导的手也有够准的啊,说一两就一两,半分都不带多的。”
先称了整体的重量,阎埠贵口中啧啧称奇。
“多新鲜嘿,这年头什么都是看票供应,就算是领导,这手里也没有多少家底埃
东西就那么多,这个领导多了,那个领导手里是不是就得少?
这称量的工作人员,可比咱们准的多了。
说不准啊,分这个的就是去年的一口清,一称准。”
李茂也不在乎这些,随口就跟阎埠贵打着哈哈。
“嘿,你别说,这事还真有可能。
东西就这么多,给领导分东西,那是得公平公正。
这是我的二分,李茂你看看,不多不少,正平整。”
将手中的秤砣放到李茂眼前,阎埠贵开口说道。
“信不过谁我还能信不过阎大爷?您家里的平均,咱们院谁不知道。
不过既然您带东西了,这还得帮我个忙。
好东西咱们得大家分享,这剩下的茶叶,您在帮我分出来二分出来。
等会我给刘大爷送过去。”
左右不过一点茶叶,分都分了,李茂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小事,小事。老刘家的俩孩子摊上李茂你这个师傅啊,那算是真的捡到了。
三节两寿还没见他们给你送礼呢,光看着你对老刘好了。”
虽然是在说话,但是阎埠贵的手不抖,眼不斜,安安稳稳的就是二分。
“嗨,都是街里街坊的,谁值得尊敬,谁不值得尊敬,咱们街坊邻居心里都有杆称。
以前咱们大家伙过的是穷了一些。
但是咱们良心上可都过的去。
要是都跟那一位一样,就是好话说一箩筐,我肯定也不分你东西。”
李茂摆了摆手,略显随意的说着。
至于话语中的那一位是谁?
阎埠贵自然知道指的是易中海。
阎埠贵点了点头,口中唏嘘:“说的是什么呢。
不过老易这家伙也是真的做的太过了。
以前没有票的时候,大家伙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
能吃饱,能穿暖,一分两分的支出也不算什么。
但是这两年什么都要票,这还动不动的号召捐粮食,捐什么的,屁股确实歪的太狠。
特别是背后诋毁人这事,老易真的是做的太过分。
不过没法子,老易有那一位撑腰,要不是他自己出了问题,怕是还要在院里待着。”
说着说着,阎埠贵朝着后院驽了驽嘴。
有段时间没有跟后罩房的老太太打交道。
现在被阎埠贵这么一提起来,李茂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们的风声。
“我说阎大爷,后罩房的那一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埃
我们家搬到这院的时间太短,我大伯平时又都忙着上班。
到现在我都弄不清那位到底是什么跟脚。”
李茂的好奇心上来,说笑打趣一般的开口试探。
“跟脚?这老太太跟脚可不一般。
这么跟你说吧,当年袁大头,妈了个巴子他们俩在京都来回唱戏的时候,老太太家在这京都稳的很。
小日子来的时候,他们家还是安稳。
光头来了,那也还是一样。
也就是后面家里男人死光了,咱们队伍来了,这才算是老实一点。”
阎埠贵这话一出,李茂心中多少有些腹诽。
乖乖,怪不得这老太太整天在这摆着架子,合着以前家里是真的阔气过。
虽然之前通过蔡全无那事知道了一些。
但是也没有往这上面想。
“乖乖,那之前定成分的是时候,就没有街坊邻居说什么东西?”
李茂故作惊讶,半是好奇的开口询问。
“街坊邻居?”
阎埠贵瞥了瞥嘴:“哪有什么街坊邻居不街坊邻居的。
就咱们这院,算上后罩房,四进俩跨,这能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附近的院子就算小了一点,最小的那也是两进。
两进!他们敢留在京都么。
我就跟你这么说吧,除了早些年不知道怎么就住在这院里的。
咱们这街道上,根本就没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老邻居。
就算是我家,以前也不住在这块。跟这群街坊邻居比,我还算是半个老京都。
你说说,这种情况下,谁能说些什么东西出来?
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的,万一这老太太在认识什么人,咱们可就落不得好了。
光头投降的人那么多,说不准就有联系呢。”
阎埠贵这话说的滑了一些,却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谁闲着没事去捅别人的老底。
再说了,定成分的那会,满京都的人都是紧张兮兮的。
自家的事还说不好呢,谁有工夫去管别人?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陪着阎埠贵一起出门,阎埠贵往前走,李茂转了个方向,朝着刘海中家走去。
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把用油纸包好的茶叶递给了刘海中。
这大晚上的,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时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院里人大部分还都没有起床的时候。
只有肠胃不好的那几个,睁开眼就着急忙慌的往外面公厕跑。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
院里的门刚开,就看到蹲在门口两个小狮子边上的傻柱,踉踉跄跄的起身。
双手收在袖筒里,低着头,浑身上下哪都哆嗦。
“呦,这不是傻柱么?
这一大清早的蹲在门口?难不成是在外面蹲了一夜?
怪稀罕的,咱们睡的也不死啊,怎么就没有听到有人叫门的声儿?
还是说傻柱你担心夜里有人到咱们院偷东西,帮咱们看门了?”
一名手里攥着过期报纸的街坊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放到其他的时候,傻柱绝对会跟他好好的争论争论,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就算傻柱被这么说了一顿,也只是数着衣领,缩着脖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朝着院里走。
说没有脾气不合适。
在两人错身的时候,傻柱用力一撞,硬是把说话的街坊直接给挤到了门上。
手里一个没拿稳,攥着的报纸就落在了地上。
“嘿,你个傻柱!你没事撞我干嘛?
我这好不容易柔软的报纸,要是脏了我心里不膈应么!
哎呦,不行,算你傻柱运气好,我肚子疼!
等我肚子好了的,今天到厂里在跟你说。”
那名街坊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弓着腰,双腿一夹,扭着扭着,就奔向远方。
傻柱没有回头,依旧是低着头往院里走。
“砰~”
一声巨响。
傻柱家的窗户玻璃都被震的直晃悠。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1
院里街坊慌忙的从屋里探出头。
一名早起在中院洗漱的街坊,咕噜咕噜的漱了口,试图将刚才收到惊吓吞下去的牙膏沫给吐出来。
要问他这会的感觉。
只能说从嘴到胃,全都是冰碴凉。
一开口,这冷风往嘴里一灌,魂都恨不得飘出来。
“嗬忒~还能是谁,是傻柱家的门!
一大早的从外面回来,缩着脖子不说话,我看这一准没有干好事1
听到是傻柱。
被提前从暖和被窝里拽出来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来劲。
进了冬月,京都的天,那是一天比一天冷。
看似厚重的棉被,也就这会还能暖和暖和,等到在往后面走一走,到了三九四九的天。
房檐上的冰条子一米多长的时候,被窝里要是不塞几个暖瓶子抱着,睡觉那都能冻的打哆嗦。
每到冬天,厂里的医务室就特别受欢迎。
热水袋不舍得买,就去厂里的医务室要那种盐水瓶。
晚上睡觉前往里面灌上开水,用旧衣服包一包塞到被子里捂着。
等到睡觉的时候暖烘烘的。
至于说烧炕。
这院里也不是哪一家都有这个条件。
之前也就老贾家,易中海家,还有后罩房的老太太屋里有炕。
现在又多了一个翻新过的老李家。
被傻柱这么一吓,拉开门,被门口的冷空气这么一冻。
院里的人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就连住在后院的许大茂,都揉着眼睛哆嗦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听到院里街坊讨论傻柱。
许大茂那叫一个精神。
顾不上刷牙洗脸,进了屋穿上衣服,闷头就往外面走。
“豁,我说过许大茂,你这大清早的往哪跑去埃
这个点,厂里的食堂都没饭吃吧。”
跨院的一名住户跟许大茂打了打招呼。
许大茂这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跟傻柱比起来,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愿意跟他说话的。
别的不说,以前许大茂没事的时候。
只要捧的他开心,时不时的蹭一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嗯,不吃了,刚才被傻柱吓着了,起的太早,我到外面吃饭去。”
许大茂点了点头,谁口回应了一声。
至于还住在家里的许月玲,她的饭菜都是包给老刘家的。
就算是早饭,老刘家也短不了许月玲一口。
临近中午。
轧钢厂。
车间内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嘈杂。
车间外,一名工人跟秦怀安耳语了一阵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秦怀安阴沉着脸,脚步仓促。
“叔,出事了,三轮车间的赵工,让我跟您说一声,让您带着刘师傅,赶紧去一趟他们那。”
“哈?”
听到秦怀安这话,李茂不解的抬起头。
环顾四周,今天没有工人请假,车间的工人也都在认真的工作。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能被称为出事了?
“谁说的?”
李茂开口询问。
“三轮车间的一名工人,说是赵工让他过来通知你,还说赵工不是自己不过来,而是在陪一名通风报信的工友。”
秦怀安一脸认真的回答。
自打认识了李茂,秦怀安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好。
这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事端,秦怀安甚至比李茂还要生气。
“哦,那是得去看看,赵工这人说话办事稳妥的很,他说不能来,那就肯定是脱不开身。”
将手中的画着的图纸收起。
上锁,暂时的存放在抽屉中。
李茂的工桌处于车间正中间,周围又是开阔的地方。
谁要是靠近这边,其他工友都能看的到。
到刘海中那边招呼了一声。
两人脚步匆忙的朝着三轮车间走去。
原本只有轧钢厂的本职,最多有一些工人,将一些废弃的材料再利用的轧钢厂。
在李茂进了厂之后,职能快速的扩充。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怕是在过个一年半载的,轧钢厂要么改名,要么把跟李茂沾边的车间都给独立出去。
“赵工,我说今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还抽不开身了。”
进了车间,李茂轻车熟路的跟赵工打着招呼。
赵工身边,正站着一个穿着常服的女人。
听到李茂的声音,女人转身。
“李主任好。”
“哎,梁拉娣同志好,您这来了轧钢厂,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李茂开口询问,可是脸上却是写满了好奇。
按照道理来说,梁拉娣那边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应该跟他李茂没有关系吧。
就算找,那也应该是找秦怀安或者秦京茹吧。
“没事,没事,我们家没事。
是你们院的人,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在我们那边看到,你们院那个脸特别长的人,在跟街坊邻居打听张萌的动向。
张萌你知道吧,就是机修厂的那个好汉。”
梁拉娣开口解释着,说到张萌,还生怕李茂不知道是谁,直接开口爆出了她的外号。
“哎,这人我知道,请问张萌这事.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
李茂点了点头,暂时还没有理顺这里面的关系。
“行了,这事我来说吧。
梁拉娣同志是我在厂外面遇到的。
因为最近厂里加强了管理,没有工作没有介绍信,又不肯说什么事情的。
保卫科那边不让人进厂。
刚好我今天去了一趟部委,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一说是找你的,我就给带了进来。
我问了什么事,这位梁拉娣同志也不肯说,非要见到你真人才说事。
没法子,我只能让人把你给喊了过来。”
赵工眯起眼睛,不停的在李茂跟梁拉娣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这么来回了一两次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这样,现在我来了,梁拉娣同志有话直说就好。”
李茂点了点头,全当没看到赵工的眼神。
“哎,那我可就说了。”
梁拉娣机敏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开口:
“那个脸长的人,在跟街坊邻居打听你们院傻柱的事儿。”
“我们院傻柱?”
李茂跟刘海中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对,就是你们院的傻柱。
其他街坊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昨天晚上起夜的时候,我看到张萌扛着喝醉的傻柱走在胡同里”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晚了一点。
这里喵喵跟诸位友友说一声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