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向他道歉才对。”
“这样吧,改天我摆一桌,杜主任您和这位李干事都来,顺便把贾科长也叫上,咱们私事公事一起谈?”
“行,那就这样,再见。” 陆阳很干脆的把电话挂了。
然后环顾四周:“真相已经大白,这位李干事是无辜的,他没有作案的时间,有请假条,科员外出出勤登记册,还有县招商办的贾科长都可以亲自为这位李干事作证。
你们如果还有异议,可以自己到县招生办公室去,去审问这个贾科长,去让他们把请假条,还有科员外出出勤登记册给你们看,都行,或者甚至可以去报警,但是如果没有证据,我希望有些人可以把嘴巴闭起来,别再给陆家丢人现眼,Ok?”
不好意思,说了英文。
陆阳也是一时激动,把重生前,后世的一些说话习惯,都嘴瓢一下子带的出来。
好在ok这两个字,大家都能听得懂。
电影里面演员也常用到。
“都知道了,堂弟你辛苦了,还得是伱,才能把真相给搞清楚,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了,是吧?娘?你要再胡闹的话,我可不答应了。”
都没人说话,最后还是陆阳他大堂哥,陆有仁站了出来。
陆阳他大伯娘已经把头撇到一边,失望的嘴里面不知道在叨叨着什么,仔细听,有点像是“可惜了,可惜了,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全没了,没了……”
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大概是会认栽,不敢再去闹事。
陆有礼呢?
这小子此刻正在装鸵鸟,用手捂着受伤的眼眶,把头低的特别低,生怕,唯恐陆阳,或者这个屋子里的其他人,会找他的麻烦。
比如,才刚给过他一拳,对面的老六,就此刻正呲牙咧嘴,好几次想开喷。
都被旁边的他二姐还有二姐夫给拉住了。
“行了行了,既然真相都大白了,大家都消消气,外面有村民们还等着呢,别让人家给看了笑话,今天可是父亲的大绕棺,有什么事情,等明天拜路送葬完了回来再说。”
陆阳的这个二堂姐,同样也继承了陆家人高大的基因,常年干农活,皮肤有些黝黑,有一把子力气,拉住老六的手,老六一时半会儿还挣不开。
索性,也就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但眼神嘛,却是很凶狠的盯着对面的老五陆有礼他亲哥不放。
直把人家小两口,都看的心里面发毛。
挺着大肚子的老五媳妇,说来也巧了,也姓郭,与老三陆有义要娶的媳妇,厂里负责裁剪布料的那位郭家妹子,是同一个姓,也是同一个村,祖上估计也是同一位,只不过是已经早出了五服,勉强也算作是姊妹吧。
这几日,她男人在陆家不受待见,除了个老娘好哄以外,其他人都不怎么爱搭理他们,她也其实日子挺煎熬,又怀着孕,要不是有这位同族的姐妹,如今又是妯娌的小嫂嫂,还愿意跟她说说话,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熬。
这时,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埋怨的扯了扯丈夫的衣服袖子,小声道:“不是说好了,咱们的目的是回到陆家,然后和大家处好关系的吗?你干嘛,才回来两天,又搞出这么多幺蛾子,还想不想以后了?”
这句话本没错。
但错就错在,不该用在这个场合说,陆有礼本来就已经够下不了台了,他现在只能装鸵鸟,可偏偏媳妇儿还哪壶不开提哪一壶,这让他还怎么装下去?
况且,重点来了,况且当初,和家人翻脸,偷家人的钱,全都是因为她。
是因为想要把这个媳妇儿娶进家门的本钱太高。
老丈人,小舅子,不断的往上加码,为了能够从他这里搞钱,让他掏的心甘情愿,甚至还让他提前就上了车,以至于他不得不听从老丈人还有小舅子的摆布,最后被逼无奈,只能走了这步险棋。
婚后,还好他聪明,耍了个心眼,没有再继续听从老丈人,还有小舅子的摆布。
在小舅子积极的向茶山那帮人靠拢的时候。
他却反其道而行。
带着媳妇,给制衣厂打工,宁愿累死累活,起早贪黑踩缝纫机做衣服,也不去蹚他们的那摊浑水。
结果是他赌对了。
小舅子快活了不到半年,然后人就进去了,这回没有个三五年,肯定是出不来。
而老丈人家,现在也只能指望他了。
他当时,可别提多高兴了,就着媳妇儿担心她弟弟的泪水,都能连下好几碗饭。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小舅子如今也坐牢了,他也就不怎么在意,也忘得差不多了。
可是,那根刺是还在的。
只不过藏的比较深,陆有礼一直看着媳妇儿怀孕的份上,没有怎么跟她计较。
今天倒好,帮着外人一起来埋怨他,是吧?
整个屋子就没有好人。
一个,两个,三个,所有人的眼神,不是失望,就是看不起,要么就是脸上自带嘲讽的那种……
想到自己的委屈,眼眶上的生疼,所有人的不理解,连媳妇也来埋怨……
自己到底是为了谁?
新仇和旧怨加起来,本身就心胸不够开阔,心眼也极小的陆有礼,终于爆发了一把,狠狠地将自己的媳妇给推到了一边:“滚,你这个扫把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