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的是,背后除了那少年和店小二,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跟陆恒差不多年纪,长得也还不错,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只是眼眶下十分明显的青黑色,一看就是平日放浪不羁那种。
“呵呵,有什么事啊,怕不是嫌弃我家的酒难喝了!”
熊猫眼少年冷笑着对店小二道:
“这一位客人,日后本店不要再接待了,知道吗?”
“人家看不上咱家的酒!”
陆恒眉头紧紧皱起来。
他没搞懂,为什么眼前这个熊猫眼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你是谁啊?”
陆恒将手揣起来,盯着熊猫眼道:
“认识我,还是听说过我?”
本来是想正儿八经先问问熊猫眼少年的来历,但对方明显不想跟他好好说话。
见陆恒问起,少年哼了一声,道:
“我乃这家酒楼掌柜的主子,房家,房遗爱!”
“你如此狂悖之人,竟然敢将玄果兄给打成那样,还落郑伯伯的面子……”
“本少爷想不认识都难啊!”
陆恒这时候明白了——
原来这熊猫眼,就是郑玄果的狐朋狗友啊。
还是大名鼎鼎的绿帽之王,房遗爱!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来者不善,陆恒也就不像刚才一样客气了。
他冷眼看着房遗爱,冷声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打了狗,这会儿主人来啦?”
“怎么,你家养的狗咬人挨了打,当主子的要护短是不是?”
“只不过在你家开的酒楼里,这般作态,传出去恐怕也会有辱门风吧。”
“房公子,你爹知道你在外面如此威风吗?”
房遗爱被气得脸色涨红起来。
作为当朝首辅家的二公子,他在长安城里的确是威风八面。
可是,这些事一旦传到他老爹房玄龄耳朵里,那他就会马上被打回原形,在家里被吊起来揍!
半晌后,房遗爱被气得笑了起来。
“看不出来,你这陆憨子不仅挺能打,嘴巴也尖酸刻薄得很哪!”
他手指着陆恒刚才坐的包厢,道:
“玄果兄的事暂且不论。”
“但你今日来我家的酒楼,点了这么多酒,又都只尝一口就走,这事必须给本少爷一个交代!”
“谁知道出去后,你会不会在外头血口喷人,骂这里的酒?”
陆恒很无语。
这个年代,没有消费者协会就算了。
自己只是过来点了酒没喝,居然也特么要给说法?
不找他们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既然房遗爱摆明了是想找茬,那不论如何都会鸡蛋里挑骨头的。
陆恒嘴角一扯,再次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房公子要我给个交代是吧?”
“可以。”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你家的酒,都特么是马尿,根本入不得本公子的口!”
“说法我给了,不知道你满意不满意?”
房遗爱的脸色逐渐由红转青。
到最后,他的熊猫眼都愤怒了起来!
“陆恒,你放肆!”
“我家醉仙楼是京中出了名的酒好,你竟敢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就现在,你随便找桌客人问问,他们觉得这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