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着长矛,簇拥着两个将领模样的人,一起向前而去。
将领中有一位是女子,成钟目光一扫,不用细看,已知是高歌行无疑。
他待在原地没有动,耐心望着五百兵马尽数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把最大的一块炸药掏出来拿在手上,等待中军大部队露头。
他精心计算过天马飞地通道的长度,通道里至少可以同时容纳一千名骑马的士兵。
等到中军露头一段时间后,再引爆炸药,给他来个中间开花,既可以大量杀伤敌人,又可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这便是他想好的最佳时机……
冯一猛与高歌行在宽阔的路面上并马而行。
他不断勒紧缰绳,左顾右盼,前进的速度不快不慢。
他还不时指挥士兵去道路两边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但一无所获。
一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十分不妙的感觉从他的心头升起,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里可是乌孙人驻军的地方啊,大敌当前,为什么通道口没有一个哨兵?
这么多部队进来,再怎么小心必定动静不小,为何没有一个人出来,这一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见到?
听说那成钟聪明过人,怎么可能如此松懈?
不好,定是他早有准备,我们上当啦!”
思想及此,他猛地勒住马头,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
五百人马推推搡搡,好半天才刹住了前冲的步伐。
但是,有一匹马不但没有停蹄,而且“希津津”一声嘶鸣,猛地向前一冲,瞬间脱离部队而去。
“高歌行!”
冯一猛压低嗓子叫道。
回答他的只有一串“得得”远去的马蹄声,还有马蹄扬起的尘土味。
“大事不妙,快快调转马头,撤退,撤退!”
这次,冯一猛顾不了许多,用公鸭似的嗓子高声喊叫道。
“轰嗡……嗡……”
他话音未落,通道口那边传来了天崩地裂的爆炸声。
那声音太大太响啦,就连距离通道入口十里之外睡觉的牧人,都觉得一颗天雷直落在自己的耳边,大人小孩全从梦中震醒,个个惊异地瞪大眼睛,互相问道:
“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地震了吗?”
“地震哪有这么大动静,活像天塌下来了,是不是天雷要打死咱们这一方人啊?”
……
剧烈的声响,令冯一猛和部下的马匹受惊,正在调转方向的马匹互相冲撞,有的士兵从马上掉落,一时间乱作一团,哪里还有阵行可言。
“杀啊,消灭‘飞龙帮’,活捉冯一猛!”
突然,一个高亢清亮的女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正是高歌行的声音。
原来,高歌行前面才跑出不足百米,已经遇上了守在第二道防线的乌孙新军,新军士兵对高歌行太熟悉啦,尤其是她独一无二的装束,根本不可能弄错。
新军严阵以待,正等着敌人前锋部队冲上来时予以迎头猛击。
没想到先锋营在距离新军阵地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只有一匹马冲出。
看着高歌行打马冲来,他们衷心爱戴的美女将军又回到自己身边,新军士兵个个心潮澎湃,有的眼睛都湿润了。
高歌行一边跳下马背,一边喊道:
“我是高歌行,这里是哪支部队,请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她的话音未落,沉闷的爆炸声席卷而来。
此刻,新军骑兵虽处于静止状态,但马匹仍然受惊炸群,狂跳不已。
士兵们耳朵轰鸣,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稍过片刻之后,高歌行第一个清醒过来。
她命令骑兵赶紧收拢马匹,自己则亲率五百步兵,跑步向前,冲向敌人。
刚刚从爆炸中回过神来的冯一猛,听到黑暗中高歌行的喊叫,看到黑乎乎不知多少人向自己冲过来,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