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己和婉婉打架,虽说她总是帮着婉婉,可她从来都是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哄婉婉高兴罢了。
“你看没看见,我二姐嘴巴烂了?”
“看见了。”
米博简又坐回花坛上:“咬烂的,她从小就那样,每次受了小委屈会哼哼唧唧撒娇,可是真遇上大委屈,从来都不吭声,只会咬嘴巴。”
茶海的声音有些失落:“因为我?”
“你还不够格。哪天她真要因为你咬破了嘴巴,那我可得恭喜你了,她绝对是爱上你了。”
“还有可能吗?刚才我都说了,以后不会再让她看见我。”
米博简没有接茬,摸了摸裤兜,无奈地站起来:“走,买盒烟,换个地方说。”
“去我家吧,反正我一个人住。”
两人买了吃的喝的,回到了茶海的住处。
米博简不是第一次来,进门换了鞋,直接去厨房把啤酒放进冰箱冷藏室,拐出来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吊灯:“我早就想问你了,这种花里胡哨的吊灯,你是咋想的?”
“我妈买的。”
“我猜也是。”
茶海打开壁橱,从里面摸出一条烟,直接扔到米博简身上:“我去冲个澡,你先看会儿电视。”
“一起洗呗。”
“滚。”
米博简拿出手机打游戏,不过十分钟,茶海裹着浴巾出来了:“又带妹?”
“没有,随便玩一把。”
茶海去卧室换了衣服,米博简也打完了游戏,顺手打开了电视机,随便找了一部电影。
两人分别窝在沙发的两端,盯着电视机目不转睛,谁都没有先开口。
电影演完了,米博简站起身:“我去尿尿。”
“把你手机给我。”
“沙发上,自己找。”
茶海挪到沙发另一头,拿起米博简的手机,熟练地解锁,点开微信,直接找到柴曼娜的朋友圈,一条一条往下翻。
米博简从卫生间出来:“看了多少遍,不腻啊?”
“太好笑了,你说她一天都在想什么?”
米博简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直接用牙齿咬开瓶盖,给茶海递了一瓶:“我给你讲个故事。”
米博简六岁的时候,陈竹云一家还住在单位的职工房里,面积小,条件差,屋里连厕所都没有,只能去院子里解决。
而且每次下大雨,门口那条路就会变成一条河。
有一天晚上,暴雨,陈竹云和米文耀出去办事,让柴曼娜陪着米博简。
睡到半夜,米博简被尿给憋醒了,刚好柴曼娜也去上厕所,屋里没人。
米博简一边哭一边往外走,不知道怎么搞的,跑到院子外面去了。
当时为了排水顺畅,院子大门旁的长方型下水井,上面的井盖被移开了。
米博简那会儿太小了,哪里知道这种风险,一脚踩空掉了进去,幸运的是,他两条胳膊正好架在了长方形的两条长边上,就这样悬在半空中。
浑浊的雨水,从马路上奔涌而来,劈头盖脸地浇在米博简身上。
脚下是轰隆隆的污水,只要米博简支撑不住,掉下去绝对死翘翘。
大半夜的,还是暴雨,街上根本没有行人。
米博简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柴曼娜从院子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