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早点走罢。”季茶数出来十九枚金叶子,递过去说:“原本只想给你十枚金叶子作辛苦费的,但两位老人饭菜不错,我多添一枚。往后秦大嫂和小宝儿说不定要在你这儿多住段时间,我也替他们出了。”苏良景将金叶子收到怀里,又一拱手:“不送。”
季茶便和洪辰直接从后墙跳出了苏家后院。刚一落地,季茶又一拉洪辰的手腕,压低声音道:“这苏良景这么着急赶咱们走,一定有什么古怪,咱们到他们房顶再偷听偷听。”洪辰道:“哪有什么古怪,人家是害怕你,才想让咱早点走嘞!”
“扯淡,我这人最温柔善良,有礼有节,简直是万里挑一的大好人,谁会害怕我?”季茶说,“我寻思,他一定是对秦大嫂意图不轨,想把咱们支开,自己好去办坏事。”
洪辰说:“是么?我看着苏大哥不像那样的人。”
季茶说:“你看管个屁用?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黄笑生还气气派派人模狗样的呢,不照样一刀砍了自己媳妇儿?回去瞅瞅。”
洪辰只好同意。二人飞跃到墙上,轻手轻脚地从墙沿走到正屋房顶,蹲了还没一会儿,就听下方传来一声女子尖叫:“啊!苏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快住手!”
季茶得意看向洪辰:“你瞧,咱们一走,他就原形毕露啦。”
洪辰忙道:“那赶紧下去救人!”说完就跳回苏家,冲进声音传来的卧房,却见苏良景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和秦红玉扭打在一起。洪辰见状一步上前,一手捏住看苏良景手腕,痛得他大叫着扔下了刀。
这时苏家二老也闻声从另一个卧房赶来,苏老爷子胡子都要吹起来了,举着拐杖就往苏良景脑袋上打:“打死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人家小媳妇带着孩子孤苦伶仃地暂住咱家,你还想着祸害人家!”
秦红玉却去拦苏老爷子:“伯伯,你别打他,你别打他!他根本没对我怎样。”苏老爷子依旧要打苏良景:“闺女,你别替他说话,先让我把他腿打断的!”秦红玉急得要哭:“伯伯,苏大哥不是对我有想法,我是见他要自杀才喊的!”
苏家二老一愣。洪辰却没太意外,因为已经见过苏良景跳过一次崖,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要自尽了,手一松,道:“苏大哥,你刚刚还好好的,为何一转眼又要寻死?”
苏良景瞪着血红的眼睛,沙哑道:“没什么,我拿刀是想刮一下被火熏焦了的头发,秦嫂子一下子看错啦。”
苏家二老顿时松了口气。苏大娘握着秦红玉的手,转头斥责苏良景:“你用剪子剪去焦了的头发不行吗?非要拿什么刀,看看吓得人家。”秦红玉讪讪低下头:“是我没看清就大喊大叫,惊扰了你们,该我认错才对。”
“算啦算啦,老婆子,你带着小宝儿他妈去烧些饭菜罢。”苏老爷子招手让苏大娘秦红玉先离开,又瞪着苏良景道,“你小子,赶紧去和胡小姐商量商量,我好托媒人上门提亲,早点把你从这小家里赶出去住。”
苏良景点了点头,没说话。苏老爷子重重“哼”了声,扛着拐杖就回了自己卧房。
季茶从外屋走进卧房,合上门,低声说:“姓苏的,我看你交出暗器以后那一副泄气萎靡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又要寻短见。说说,是不是那胡茵茵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又打不过奸夫,心里委屈?”
苏良景眼中渐渐有了泪光:“我又没和她成家,就算她有了别人,我也只会难受难受,哪里会到寻死的地步?但她根本不想让我活,要毁了我,逼着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