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福叔堂弟唉声一叹,重重点头:“杨叔杨婶儿估计可能是怕这没领证就同居的事儿传出去女孩子家不好听吧,对外头说是结了婚,但好像没办仪式也没领证,这婚稀里糊涂地结了半年?也就半年……杨志就车祸走了,我去殡仪馆送的他时候都没瞻仰遗容的环节,大货车撞的,人都零碎了。杨叔杨婶儿本来打算儿子结婚就回乡下养老,这房子拆不拆迁的都给杨志留着结婚用……结果没想到,没等有时间给房本过户呢,杨志人就没了,我妈之前说楼上的小媳妇儿倒是在这又住了一段时间,但也整天见不着人,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默声地见不到了,从走廊里那扇窗户往里看,屋子里都蒙上铺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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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三层建筑近两年被各路自媒体旅游博主挖掘框定出了四五个拍照出片的网红打卡点。三层顶楼的长廊上往来进出的脚步痕迹堆叠了遍地,就连最右侧的走廊尽头都被各式各样的打卡饮料杯摞了快半人高的垃圾,擎等着翌日清早社区街道的保洁上楼收拾整理。
门锁老旧得滞涩,临时撬锁的备用钥匙在锁眼里卡顿地晃了半天。江陌不敢去扶一碰就“咯吱咯吱”响个没完的门框,别别扭扭地左右试探了好半天才勉强原封不动地掀开门板,无声无息地落进一团昏暗里面。 江陌缓步侧身背手先挡,再三确认房间里空荡无一人才无声地吁了口气,然后皱起眉头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像是闻见了一股有点儿熟悉的湿腐潮气。
“这屋子里怎么感觉……好像刚闻到过类似的——”
“……有点儿像是涂思遥家里的那个味道。”
肖乐天栽歪着身子先往屋子里探了个头,翘着腿脚穿戴好手套鞋套,呆头傻脑地踮着脚尖走进窄小的客厅,先锋斥候似的在两间卧室里大略地晃了一圈儿,回身摇了摇头,“两个屋子里都只剩个床板,灰落了那么多呢……我看外头走廊里电闸也是断开的,刚周宥不是说找查电表的打听问过了吗?电费这一半年都没人交过。”
“开灯用电太明显了,尤其晚上,很容易就被人盯上,所以电一定不能随便动……”
江陌俯身用手电筒往沙发附近的地面上晃照了一遭,瞭视着平整得没什么灰尘的刷漆地面稍微抬了下眉毛,转头就直奔洗手间,先扫了眼明显有过使用痕迹的马桶,稍微顿了两秒,又小心地探手捂住了水龙头还沾着湿润的出水口。
“……这屋子里,最近这段时间,绝对有人住过。”
循着薛一恋身上那丁点儿蛛丝马迹兜来兜去地绕了一大圈,没想到竟然极有可能在他们排查走访的最初,这可疑人员就悄无声息地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看他们出丑——
江陌有点儿哭笑不得地攒了下眉头,深深地舒了口气,回身朝着肖乐天招手。
“尽量保持原样不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