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咕隆咚的我和封幕晴谁也没看清铁蛋举着的是什么,却只听他自己一生大叫,把那团黑乎乎的事物撇了老远。我见状赶忙询问那是个什么。铁蛋吐了一口吐沫,道:“妈了个八字的,真倒霉,刚才那个是个人头!还没烂没呢......真他妈恶心!”
听了铁蛋的话,我心里一癝,难不成这地方就是埋藏死人的?是为成吉思汗殉葬的?还是成吉思汗就埋藏在此?奈何三人此时都是不断向下沉,也不知道这鬼地方到底有多深,即使过了胸脯,我们几个想活命也是万万不能的。即便现在再给我个脑袋,可能也想不过来。
一股股浓重的恶臭不断钻进鼻孔,就算是用手捂着,也觉得脑仁儿被熏得疼的厉害。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什么,我忙对铁蛋说道:“小黑,你那火机在哪里?”
铁蛋正在骂骂咧咧的骂成吉思汗,被我问的一愣,旋即回过神来道:“火机在我上衣口袋里放着呢,怎么?”我听了大喜,赶紧让铁蛋掏出来点燃,看看哪里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一阵摸索过后,铁蛋从上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气愤,打了两下,打火机竟然没有点燃。正当此时,一阵响动从不远处想起,好像谁煮了一锅水沸腾了一样,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
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见铁蛋连着打了几下,打火机都没点燃。我不禁心里一阵着急,若是不得脱身,这会就是来几只秃鹫估计就能一口一口地把我们三个吃的只剩白骨。
念及此处,我赶忙招呼铁蛋,把打火机扔给我。铁蛋正有此意,和我知会了一声,就扔了过来。响声越来越近,我听得头皮发麻。心神一个不定,竟然没接到铁蛋的打火机。
现在对于我们三个来说,打火机可是唯一的照明来源,就在打火机触及到我手指弹向身后的一瞬间,我赶忙睁大了眼睛,看着它落在哪里。打火机在地面上滚动两下,落在了我身后一米左右的地方。
我努力的几次,只是身体转不过来,几次下来,浑身是汗,也只是能用指尖碰到两下。正当此时,封幕晴的声音在一旁喊道;“老胡,小心!”
由于我的身体扭曲,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仍然能感觉一阵阴风夹着腥臊之气,当头袭来。我哪里还敢怠慢,身体顺势向下,躲过一击。
这么一来,我失去重心,侧躺下来。再想起身,却发现一动也不能动。此时我的双腿还牢牢地陷在其中,身体扭曲的疼痛不由的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开了锅的声响不断在身边传来,只见铁蛋不断舞动工兵铲子,一边嚷嚷道:“他女乃女乃的,哪来这么些虫子?看来咱们都得让这帮虫子咬死......”
我头皮一炸,难道铁蛋口中说的虫子是死亡之虫?难怪墓室之中并不是没有机关,而是我们三个太过于盲目的乐观,低估了墓中的危险。可是现在危险近在眼前,我们三个又都是一动动不了,只能有坐以待毙的份。我越想越是烦躁,拿手用力一拍,不想入手却摸到了一个硬物。
忙抓过来一看,原来我手中握着的正是铁蛋抛过来的打火机。我心头忽然发起狠来,他娘的就算是死,老子也得死个明明白白,我得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虫子把我咬死,到了阎王爷那也好交差。
想到这里,我用尽最大力气扭过身子,右手颤颤巍巍地点燃打火机。不料打火机刚一放出火花,我身旁忽然呼啦一声串起半米多高的火苗。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火焰已经蔓延开来,一时间灼热的气浪烤的人脸生疼。
我慌忙用手捂住脸庞,顺着手指缝隙一看,眼前黑压压的一片虫子正在一片火海中挣扎,虫子身体被烧裂的声响噼啪传来,好像过年放鞭炮一般。
就这么个当间儿,我已经看清楚,眼前的虫子绝非我们之前遭遇的死亡之虫,而是一只只长的很像蚱蜢一般,唯一不同的是,这些虫子比起蚱蜢来缺了两队翅膀和硬足。
火焰呼啦啦的越烧越大,我忽然觉得身子好像并没有之前陷的那样牢固。我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又用了一下力,双腿竟然抽了出来。
还不等我欢喜,热浪更加灼热,凭感觉,我额前的发丝和眉毛好像都已经弯曲打卷。我哪里还敢怠慢,分别拽起铁蛋和封幕晴,仓皇向后没有火焰的地方退去。
我们身子下的地面,好像都融化了一样,三人在胸脯深的粘稠中一路摸索着向前行进。身后熊熊燃烧的火焰已经阻止住黑压压的虫子,一时间,三人得以逃生喘息的机会,都玩命似地向前猛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人终于退到了之前钻进来的洞口处。爬上洞口,三人身上都沾满了粘糊糊的液体,说不出来的恶心。铁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得了,我看这他妈八成又不是成吉思汗的墓室......”
劫后余生,我抬眼望去,大火烧得正旺。通红的火光把偌大的空间照的通明,只见我们头顶高不下二十米,上面竟然悬着一颗一颗像极了星星的石头,在火光中洒落阵阵暗淡的光芒。还没来得及细看,只见一个黑影正沿着我们刚才逃回来的方向,缓慢向我们三个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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