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他颁布了一系列严苛而离谱的法条,开设了更多的监狱,制造了更多的刑具,同时,也从国民身上集中更多的民脂民膏到自己的身边,他变得更加的残暴,更加的贪婪,更加的冷血,甚至于说,有一位他原本的大臣亲信,只是因为一句无意的话忤逆于他,他就让那位大臣亲手用刀凌迟那位大臣的爱女,而他则在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后,大肆狂笑,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乐之事一般。
尽管这个国家还在不断侵略,但是国民们也已经开始对这位曾经带领他们获得“幸福”的王不满了。
终于,有一天,那个“微不足道的家伙”出现在了这片国土之上。
没有谁知道他来自哪里,出身如何,又要去哪里,只知道他是一个毛发乌黑的年轻虎兽人,名字叫做玛尔斯。
玛尔斯从这个国家的国民口中得知了一切,并看到了画匠为奇恩画的画像,于是,他说:“我必然要杀了奇恩这个暴君!”
这句话让这个国家的国民大吃一惊,尽管都在规劝玛尔斯不要说这种话,但他们的逆反之心和怨恨之心,最终还是迫使他们和玛尔斯沆瀣一气了起来,他们冲进了奇恩的王宫,击退了保护王宫内部安全的军队,绑架了他的妃嫔和孩子,砸坏了他那些奇珍异宝,破坏了他的塑像,将这位暴君的一切付之一炬。
而玛尔斯,那个在历史上微不足道的家伙则直奔奇恩的寝宫——可笑的是,这个时候的奇恩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且正在与一位爱嫔调情呢!
他看到玛尔斯气冲冲地冲进了宫殿之中,还相当的气恼,但当他呼唤士兵未果之后,这位毁灭无数兽人幸福,残暴不仁的极恶君王才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恐惧。
体如筛糠的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国君应有的意气风发,威武雄壮,取而代之的是卑微求饶,恐惧不已,而那位刚刚与之发下山盟海誓,宣称永不离弃于他的那位爱嫔见此情景也为了活命而夺路而逃。
渺小的寝室之中,只有玛尔斯和奇恩二兽了,哦,对了,还有玛尔斯的那根长矛。
“奇恩,我必然是要杀了你的,不管你是否暴虐,是否不仁,是否忘我,我都要杀了你,这不仅仅是为了其他的兽,还是为了这天下!”
玛尔斯厉声正色,奇恩骇得连连惊呼。
下一秒,矛头瞄准了胸口,殷红染满了寝室。
但是,本应该露出笑容的玛尔斯,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
随后,不管是奇恩也好,还是玛尔斯也罢,亦或是那千千万万的国民,那些无辜受难的民众,那些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那些穷酸简陋的破瓦寒窑,全都被突如其来的黄沙淹没。
他们,全都成为了废土之上的历史。
……
——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那啥……我还是没听明白啊,你刚刚不是说,这毁灭了奇恩那个国家的沙暴,和那个玛尔斯有关系吗?但你也没说这俩之间有啥关系啊……还有,为啥说玛尔斯没完成任务?他不是已经把奇恩给弄死了吗?你讲的这都是啥啊?我咋越听越听不懂呢?”
我一股脑地把疑问甩到鲁比脸上,他只是笑了笑,然后从咖啡壶里把咖啡倒出来,并用椰子汁儿发挥奶,搞了个精致的……那叫啥来着?哦,对,拉花!
“果然如我所料,你心中疑问颇多……”
“废话!”
我猛拍桌子,之后鼓足勇气瞪着他,说道。
“你■■至今都没解释清楚到底都■■是咋回事!我■■■咋可能听明白?!”
“那你就把这杯咖啡喝了吧,只要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不是?你非得让我■■喝这苦汤子不可吗?■■■,至少给我加点糖吧?!”
“对不起,我这里不提供含糖咖啡,请吧。”
望着那杯看起来就不好喝的玩意儿,我挺犹豫的,就连阿海那小子也在摇头暗示我别喝。
但是,我还是喝了下去。
神奇的是,这咖啡一点也不苦,反而因为椰子汁儿的加入而变得比普通咖啡好喝许多,咋个好喝法呢……呃,我文化水平低,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好喝,非常好喝!
“行了,现在告诉我吧,到底是咋回事儿?!”
“好的,我刚刚说了吧,被奇恩俘获的未成年兽,有一部分因为幸运而侥幸活了下来。”
“是啊,那又咋啦?”
“被大臣举荐,并给奇恩治病的那个兽,正是这样的一个战俘,因为颇通治疗之术,所以活了下来,那家伙,后来还成了奇恩的御用医生,只是,他为奇恩治疗,并非是简简单单的治疗这么简单,而是将自己的细胞,将自己的血肉与骨,通通换给奇恩,并让奇恩逐步长成自己的样子……而他,为了不让别的兽看出端倪,也对这个国家的兽及与其有接触的兽下了一种魔法『辨错之瞳』。”
“『辨错之瞳』?”
我困惑地看着他,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魔法。
“是的,一种感官类的魔法,能够让一个兽认错其他兽的样貌,那个给奇恩治疗的家伙,就是用这个魔法蒙混过关的,当然,他的治疗术本身也是另一种魔法罢了,只是那个魔法只有他会用,别的兽用不了罢了……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奇恩,成为自己的替身,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以至于玛尔斯必然要杀了他,这就是玛尔斯的使命……所以,他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不惜用赌命布局,主动成为战俘,又在了解奇恩的饮食习惯之后,偷偷地在空气中下了一种偏僻古怪的魔药,加速了奇恩健康的崩坏,之后,又博取那位大臣的信任,将其举荐给奇恩,并用自己的魔法,以治病为由,将奇恩从银色毛发的狼兽人,逐步改造成自己的样子——绿色毛发的狼兽人,且继续用魔药,让奇恩变得更加残暴不仁起来,等到玛尔斯寻踪赶来之时,在民愤和使命的驱使下冲昏头脑,必然会认为如此残暴不仁的极恶君王奇恩,就是自己要杀掉的目标,然而,在杀了他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自己真正要解决的目标摆了一道,杀错了兽……此外,他要杀的那个兽,也极为特殊,如果不用玛尔斯手持的那柄长枪,根本就杀不死他,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那个兽在全体国民攻入奇恩的王宫之后,发动了『蔽日沙暴』这一无比恐怖的魔法,淹没了那座恶之王国的一切,并在最后,夺取了玛尔斯手中的长枪,你,听明白了?”
虽然他给我的解释非常长,但我大概也听明白了故事的来龙去脉,只是,这就让我觉得更加的……
更加的……呃,不安?
因为他说了,玛尔斯要杀掉的那个兽,是一个有着绿色毛发的狼兽人。
而玛尔斯本兽,又是一个有着乌黑发亮的毛发的虎兽人。
这……这不完全就是鲁比他本兽,还有路杰塔图基托内吗?!
难不成他就是玛尔斯,而路杰,塔图,基托内中的其中一个,就是他要杀的对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明白你在想什么……可爱的赤之神『神裔』。”
说着,周边的一切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但是,在你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或许,也有些太迟了,呵呵呵呵……”
鲁比露出了极为阴险的笑容,与此同时,我顿觉一阵困意。
那杯咖啡,似乎……有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