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一黄口孺子尚且打的张燕全军覆灭,何况孩儿堂堂七尺男儿,定杀得张燕片甲不留”,说道激动处,王旭起身大步走到中央,挥舞着手臂,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还七尺男儿,见识如此浅薄,要是张燕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还能容他嚣张,甚至闯出偌大的名声么,哎!朽木不可雕也,暗暗为这些年精心教育的失败而悲哀,父亲终究是父亲,也不可能骂出心中的实际想法,抬起头,看着大堂中央张牙舞爪的儿子,说道:“你可知张泉为什么能够打赢这一战“?
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王旭背负着双手,满脸不屑:“侥幸而已,不足为道”。
侥幸,这样无知的回答,也只有这样无知的儿子才能说得出口,王晖气笑不得,恨不能将手中的墨砚砸出去,冷声道:“那你可知张燕老巢”?
父亲居然问这样弱智的问题,王旭随意说道,“不就在太行山吗”,
没在意儿子不满的语气,王晖继续问道:“太行山那么大,你如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案机上的茶杯,皱了下眉头道,“哎呀,父亲怎么甚是啰嗦,五千人放到太行山不是很快就能找出来吗”,
怔怔望着堂下的儿子,努力张张嘴,王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垂着下头,揉了揉额头,和儿子也没法沟通,继续交流下去,只会让自己发疯,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外界到处盛传着张泉的辉煌战绩,我这太原公子怎能让以小子比下去,只要太守父亲能借我五千精兵,我完全可以将张燕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打败,王旭暗暗决心一定要借到兵马让世人也瞧瞧我的威风,见父亲要让自己出去,王旭怎能如愿,再次起身来到大堂中央,表着决心“父亲,请准我五千兵马,我即刻为父亲踏平太行”。
“即刻,你也不出去瞧瞧,现在什么时节了”,指着门外无力的太阳大声道,要不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王晖是真心不想再搭理王旭。
“现在怎么了,张泉不是刚刚才击败张燕么”,王旭不明所以,为什么父亲很是不满的样子,张泉能打败张燕,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现在天赐良机,趁着张燕失败没有准备的时候,大军压境,一举歼灭张燕。
“你”,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王旭说不出话来,彻底的被这无知的儿子打败了,甩甩衣袖走出大门。留王旭一人在大堂,嘟囔着嘴,“莫名其妙”!
望着院内在寒风肆虐下,瑟瑟发抖的枯黄的树叶,王晖心里一阵凉意,紧紧衣袍,急忙向着卧房走去。
太原虽然是并州的治所,可是却常年遭受外敌的劫掠,东面太行山环抱,太原仿佛就是张燕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西面,自从於夫罗滞留在河东之后,太原也成了凶残的匈奴人疯狂劫掠的对象,东西两侧时常有敌人纵兵烧杀抢掠,弄得太原民不聊生,堂堂并州治所人口不及其他州郡一个大县,为此王晖时常头疼不已,纵然想做个好官,也是有心无力,虽然自己的官职是买的,但不可否定的是咋也有一个赤诚之心。
如今南方又崛起了一匹狼,三面环敌,太原还有安宁的地方么,而今世道大乱,王晖惆怅不已,驾驶者这匹老马该走向哪里,太原的路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