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是伤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待在医院里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全身是伤的并且待在医院里的日子是极端的不好过。而我现在就是活在这样的极端的不好过的情况下。全身绑的绷带就像是绳索一般,绑的让人动弹不得。我也试图给漂亮的护士小姐说起'您能不能拆除一些绑带';这样的请求,回应则是无论从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被无视了。
所以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极其的怀念安妮那小家伙...的那只可以变身成火焰巨熊的布偶小熊。如果是它的话,没准扔一团火焰就能治愈我全身的伤口。那样我也不用没每天都像个木乃伊一样被绑住困在这里了。不过说起来,那小家伙也要对我现在会变成这样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当时为了把那只小熊给她,强行的步行,使我全身的伤口可是撕裂了一大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我突然就很想笑。但是,嘴巴也被绷带绑住了。而且不是因为受伤,嘴巴被绑住是因为拉克丝那家伙。她刚才来探望我的时候,当时和漂亮的护士小姐聊的相当的开心没有注意到她,等护士小姐走后才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拿着绷带开始缠我的嘴了,绑完之后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就气冲冲的走掉了...
所以现在全身能动的地方就只剩下眼睛了。
就算只剩下眼睛能动也不能放弃对自由的渴望!
我的视线在房间里乱晃。普通的病房一点可观性都没有,四周全是白的,阴森森的,唯一一点鲜亮点的颜色是拉克丝带来的便当盒子。说起来最开始这家伙来探望的时候都还是带些水果什么,现在改成带饭了么。不过连盒子都没有打开就跑掉了,还对病人动手动脚,这真的是探病吗...
视线飘向窗外,有些黄色的叶子正在空中缓缓的飘落,云也变的灰暗些了。窗口比我的床高一些,视角很小,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天气越发的凉了,毕竟从初秋渐渐转入深秋了。
德玛西亚的今年的夏天,确切的说是今年夏天的末路的那段时间里。惊心动魄。至少对我来说。
但是人其实是一种悲观生物。
悲春,伤秋。
我突然又想到同样是从后勤班转进重步兵队的卡索了。我试着让拉克丝去打听一下他的消息,却什么也得不到。如果他在那场战役中战死了,像他那种沉闷的人,会有人为他伤心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门口站着的是拉克丝,一脸的表情很清楚很明确的写着'我现在相当不高兴';。
"哼,那漂亮的护士呢?别误会,我只是来拿下自己的便当盒子。"
拉克丝明明这样说着话,身体却是慢慢在床边坐了下来,把我扶坐起来,解开了我嘴上的绷带,打开了便当盒。
"张嘴。"
她的脸上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看着她的这种样子,我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特别的想笑。
"别笑。"
她脸上的不高兴的神情越来越浓烈。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笑,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了。嘴上的肌肉牵动,疼得我一颤,但是无所谓了,我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她察觉到我在看她显得有局促。
"谢谢。"
她又'哼';了一下,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一下一下的喂着我。
"手艺有进步哦,明明才这么短的时间。说起来以前的你除了炒饭以外,做其他的东西就跟做生化武器一样..."
刚说到这儿,嘴巴被勺子狠狠的塞住了。
...
...
...
和拉克丝待在一起时间过的如同下落的黄叶,没有见到的时候,会觉得缓慢,当真正去注意的时候,却会发现快的相当离谱。
拉克丝不可能总是待在这里。
愉快的时光也并不能当做永久来保持。
所以在苍白的医院里独自待的时光相当的漫长。或者换个说法,相当无聊。无聊的时间,会使人感到缓慢。
缓慢的如同池子里的死水,一丝一毫的流动迹象也没有。尤其是身体不能动的时候,就像真正死了。
如同死水的日子里,我做了几次噩梦。
梦里全是卡索的影子,他瘦削的身子总是染着血,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拼命叫他也得不到回应,而在我大声喊的他的名字的时候,黑暗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席卷上他染血的身体将他吞噬进去。
梦总是做到这里就醒了。
不知是好是坏。
这梦是在给我透露他还活着么?还是别的什么?
不知道。
但是有一个好消息。今天医生告诉我,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身上的绷带拆除的差不多了,活动着终于再次能够运用的身体,那种感觉相当的舒畅。而且一想到终于要离开这个惨白惨白的地方,内心就激动不已。
因为,我终于有时间去寻找唯一的战友卡索了。
离明天还有很多时间,所以今天还有很多的空闲。我试着依靠自己的回忆来整理一下关于卡索的东西。
卡索是一个相当孤僻的人。
很少见到他讲话,也没见过他自己独自去做过什么。但在后勤班里很勤快,从来都不抱怨,分给他的任务也能很快的做好。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沉默又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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