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视

  安妮则是跑到我的身边，往我裤兜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然后举着小熊大声的说。

    "我才不会乱跑的！反而是你，叔叔你要快点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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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进入到无畏先锋军团驻扎地的时候，我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德玛西亚的国旗上那只正义之鹰、另外一边代表着无畏先锋的羽翼旗帜依旧都在风中飘扬，哨兵们还是依旧兢兢业业的在站岗，操场上的士兵们照常的杀声震天的训练也在进行，后勤班里也在炊烟袅袅的情况下忙的不可开交。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常。

    并不会因为一部分人的消失而变化。

    并不会被死亡的尸体所阻挡。

    并不会被如河的血液所淹没。

    这就是普通的世界。这就是普通的平常的，不会因为少数人的变化而变化的世界。

    而最不能理解的，这样的世界，偏偏又只属于另外的一部分少数人。

    ...

    用巨大树木做成的大门下的哨兵在我要进去的时候，把我拦住了。

    "你有什么事。"

    我也不多说，拿出那张'征召书';，就被放行了。

    不过进去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去报道处，而是去了后勤班。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跟我不熟。除了卡索和那个班长。

    我进去厨房找了找，发现明明是在为了午饭而忙碌的后勤班里居然没有班长的踪影。卡索就更不用说。

    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我在那些一起待过三年的人的招呼声下退出了厨房。直接走向了办理退役手续的地方。本来是想给那个家伙到个别的，没想到居然没见到人。

    德玛西亚的军队规定是每一个成年的男子都必须服三年的兵役，就可以申请退役。我已经超过三年了，退役这种事情应该很容易就能办下来的。

    办理退役手续的地方通常没什么人来，所以很清闲。当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办理手续的兵坐在那儿静静的喝茶。但当我一打开门，他的眼睛瞟向我的时候。他手一抖，茶杯掉了，茶水溅了一地。

    我也吓了一跳。这里面坐着的居然就是我以前那个黑脸的吹哨子的老班长。

    "你还真活着？前几天听他们说我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是真的！"

    他显得有些激动。上来就把我抱住了，用力的拍着我的后背，不经意就碰到了我空荡荡的右边袖管。

    "少了只手啊。"

    他松开了我，叹了口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现在这个班长跟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把我按到凳子上坐下，手里也被他递上了一杯热水。他也坐在我的对面。

    "来给班长说说，你这阵子都经历了什么？"

    我想了想，如果把我经历的事情告诉他，要说好长时间，于是我直奔主题。

    "班长，其实我是来..."

    "哦，对了，班长最近升迁了，你看，这个就是我的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声打断了我。但是我这件事一定要说出来才行。

    "嗯，那恭喜您了，但其实我这次来是..."

    "对了，班长泡的茶怎么样啊？"

    他又打断了我。

    "还行还行，我这次来是..."

    这个时候班长的黑脸变的更加的黑了，或者说他正在严肃起来。

    "我知道。来这儿的人，除了那件事儿还有其他事么？"

    "那就好，班长，我就是为了退役才过来的。"

    黑脸班长稍微沉默了一下。

    "为什么要退役？一只手就不能作战了？不上战场做像以前一样的事情不行么？"

    我也沉默了一下，脑海里又回想起那种血流成河的画面。

    "因为，我也想了一些事情。"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应该很坚定，这我自己都能想象得到。

    班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没说多的，把我手里的'征召书';抢了过去，又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刷刷的写起来，然后递给我。

    "因为现在士兵的数量越来越少，所以部队里设置了一个'退役试炼';，你能通过那个试炼再说吧。军队里现在很多服役超过了三年的人，如果没有那个试炼的话，兵力可能会少一半也说不定。"

    班长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

    "毕竟怕死的人还是占多数啊。"

    他像是在感叹一样，在我出门的时候，这是最后听见的他的声音。

    我不想争辩，怕死？害怕被当机器一样去利用，去杀人，去被杀就叫怕死么？

    我按照纸上的指示，缓缓的向那个'退役试炼';的场地走去。

    这个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身材很高大的人，身上的金色盔甲显示着他的至高地位。

    我瞟了一眼，正好他也在瞟我。

    是盖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