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躲不过,从刚才瑞文提到卡索时候的话语,我就该猜到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不,应该还要再早一点,在卡索为了瑞文攻击那个胖子那刻起,就该意识到了。
那个时候的两个人明明看上去毫无丝毫的交流,却一个护着一个。一个骂着另一个,却生怕另一个受点真正的伤。
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难道说'死了';这样的话?还是说的详细一些,说是'被处死了';这样的话?
不敢回答。
只能沉默。
而且我越来越看不透卡索,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明明认为我是一个该死的德玛西亚人,但是为什么又说我是他唯一觉得亏欠的人?
瑞文见我没说话,她也没再说话,我们静静的走着。
夜风开始吹了,那股风里的血腥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在这前方,有着一场惨烈的战斗的事情并不会改变。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瑞文的语气还是那么不经意,像是在说着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一样。
"没有。"
我说谎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因为他好像说自己有事情要做,不能跟着我们。"
我在为自己圆谎。
"哦,这样么。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卡索其实是诺克萨斯的间谍。"
"哦。"
"你为什么不震惊?"
"啊,没有,被吓到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而你上次带走他的时候,他刚好接了最后的一个任务。"
"是什么?"
"刺杀你们的皇子。"
难怪才会在王宫里面被抓住吗?卡索,你为什么还要接这样的任务呢?
"..."
"你都不惊讶吗?"
"我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卡索他..."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现在就写信给他让他放弃那件事情,等我们回去了之后,我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安静的活着。"
...不,你根本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
瑞文不经意的说着这些事情,尽量让这些话的语气都显得很平静。
"要写信给他吗?"
"嗯。因为如果不阻止他的话,他肯定会去做的。因为他本来就已经完成了作为间谍的最后的任务,这个任务是出于个人的原因他才接下的。"
"什么原因?"
"如果他完成了那个任务,那么诺克萨斯的军部会将对他那个村子见死不救的将军的头颅送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德玛西亚...不,是德玛西亚的士兵曾经在一次进攻我们的战斗中杀死了卡索所有的亲人。而当时在他们村子不远处就有诺克萨斯的士兵驻扎,但却因为那些诺克萨斯的士兵的领袖是个懦夫而不敢出战。所以,才有卡索那样的惨剧。"
"所以,他为了那颗懦夫的头颅接下了那样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嗯,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那个懦夫是一个绝对不能动的人的侄子,不这样做,卡索根本无法做出任何能威胁到那个人的事。"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像是谜语。你可以说着那样的话,却做着不一样的事。也可以说着不一样的话,却做着那样的事。
"但是,我突然觉得生活在仇恨之中的他,本身就很可怜了。而被刺杀的人,不是也一样可怜吗?"
"嗯。"
"啊,糟了,你刚才说他有事情要办不跟你们来了,会不会就是这件事情?"
"不会的,卡索他好像不是办那件事,啊,是我托他帮我看家,所以他才没有来的。而且他现在只是不个普通人,根本没办法进入王宫的,你放心。"
我再次在为自己圆谎了。
这样说话很难受,撒谎很难受。
"是吗?那就好。"
这个时候,刚好走到了门口。我们都停下了脚步。
瑞文满脸歉意。
"对不起,好像说了很多的话。我以前总觉得语言是无用的东西,任何事情只要用剑刃去解决就行了。现在突然一下子好像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一样。"
"没事。我也曾是军人,我稍微有些能理解你的心情。没关系的。"
"还有卡索的事情,我替他对你说声对不起..."
"没事。"
"如果可以,你也可以取走我的性命,但是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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