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不得不防!
不久后远江一万众去征朝仓,纲良叔父作为远江的旗头,肯定是要赶去的。所以小平太也和他多提了几句织田信长的脾性喜好之类的事情,出阵参战总会打照面,不要再恼了信长,平白无故让信长不爽。
说了一阵,两个人都乏了,也就准备散场。外面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按细川春宫的话说就是这么“刚猛”的脚步声肯定是他儿子细川采女。
这时候,细川采女过来能有啥事?总不会是织田信长狮子大开口,要山内出二万人吧?那真就是过分了!
“二位,越后传消息过来了!”
“管领这么早就决定出阵了?这次是往总州去还是武州去,要本家协力所少人马?”
纲良叔父和小平太刚刚还在谈这事情呢,上杉谦信这边也就只要万把人意思到了就行,不用太多,撑撑场子就行。
“不是不是,下越本庄城主本庄越前守繁长起兵叛乱啦!”
“什么!”两人同时大惊。
“不光如此,庄内的大宝寺氏已经与之连携起兵,川盛长、色部胜长、川氏、新发田长敦、五十公野重家等人都出现了动摇!”
“管领怎么应对?”小平太往前靠了两步。
“尚未动兵,会津芦名氏之部将小田切孙七郎已经统率四千众向中越古志郡开去,中越大扰,古志十郎已经向管领殿下求援!”
“这!上野什么动向?”
“尚未有消息!”
“越中呢?”
“亦未有消息!”
以小平太的预感,这肯定又将是一个烂仗泥潭。战国时代就是这样身不由己,被左右牵连着卷进一个又一个泥潭。
纲良叔父沉思了一会儿,嘴里反复念叨了几句,大概是有了什么成算。
“海津的高梨摄津守(政赖)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也未有!”
“那便不必要太惊慌,上野箕轮殿守城绰绰有余,一时半刻,就算北条倾国而来,也能坚守。只要海津殿下出兵,管领敉平越后不难。”
“难,很难!”村上义光又找了进来。
几人齐齐转头看向他,既然村上义光说难,那么高梨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样。
“海津城如何了?”
“高梨兵卫(秀政)年上染了风寒,总不见好,高热十余日,前日突然去世!”
“高梨兵卫急死?这!”小平太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说才好。
“海津城内骚动?”
“是的,御家骚动,高梨摄津守亲自出面正在安抚!”
这是什么鬼局面,高梨秀政平时身体很好,按照小平太的记忆,他最多也就三十八九岁,怎么说感冒就感冒,最后居然就这么突然去世了。
高梨家这不就短时间内动弹不得?年近七旬的高梨政赖今天不知道明天,谁知道那天就突然伸腿。
上杉这局面何止是有点急,山内肯定是又要进泥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