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但三人的目光暗中对视之下,那衙役心中便顿时了然。
他也知道了,这时候究竟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只不过,衙役并没有发现,他这一幕微小细腻的动作,同时也被李逸与李丽质等人捕捉,并且尽收眼底。
“回公子。”衙役微微抬头,拱手说道,“是王忠福这粗人,根本就不听劝。明明我家县令老爷,已经为他查清了此案,但他却执意闹事。”
“因此,为了百姓们能够更好地伸冤诉苦,小人这才出此下策,决定将他撵走。”
衙役睁眼说着一通瞎话,但这时,他却是连结巴一下都没了。
并且,这话他还说得十分顺畅,就像是轻车熟路的老黄牛从山上归来,按路返回圈里一般。
动作麻利,语气也是顺溜至极!
“喔,是这样吗?”
对于衙役的回答,李逸并没有觉得奇怪,而是皱眉惊叹了一声,转而望向王忠福,问道,“王忠福,你且说说,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回公子,他在撒谎!”王忠福面颊一凶,嘴角鼓着气,对李逸拱拱手,就立马反驳说道,“小人从未想过,要在衙门闹过事!”
“若不是他们包庇王富贵,不肯还小人一个清白,小人哪里还会来击鼓鸣冤!”
“而且,每次小人来衙门击鼓鸣冤,这名衙役都直接用棍棒将小人打走,小人身上的伤势,便是由此而来!”
“公主殿下,公子,您们若是不信,小人立马将伤势给您们看……”
说话间,王忠福便解开衣衫领口,露出了胸膛与后背,一道道粗壮如棍、布满淤青的伤痕,顿时暴露在众人眼前。
而且那伤势,新伤明显覆盖了旧伤,让人看得一阵触目惊心,有些不忍直视。
“公主殿下,公子,您们可要替小人做主啊……”
王忠福非常诚恳地连磕两个响头,眼角处,甚至隐约有几颗泪珠流了出来。
看着王忠福的伤势,李逸不禁皱眉,看了何驰山等人一眼,方才挥手说道:“王忠福,你先把衣服穿好。既然公主在此,如若你实属冤枉,公主自然替你做主!”
“多谢公主殿下,多谢公子。”王忠福这才停止跪拜,穿好衣衫不再多言。
也在这同时间,李逸心头沉出了一口气。
他忽然蹙眉望向衙役,冷声问道:“衙役,我且问你,本公子在问你话之际,你为何不想先回答本公子的话,却反而事先与何驰山、王富贵二人,对了一下眼神?”
“啊”
衙役显然没想到,他那微小细腻的举动,居然被李逸给捕捉到了,顿时吓得他心中一紧,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若犯了癫痫那般。
“小人……小人没有,公子……”衙役哆哆嗦嗦地说道,随后将头埋在地上,辩解道,“小人所说俱是事实啊,公子……”
“来人!”见他依然张口胡扯乱绉,李逸懒得再问,而是朝着堂内大喊一声。
衙门正堂内,缓缓从中站出了两名衙役,但他们二人脸上的那抹忐忑与不安,却是难以掩饰。
李逸也不管,而是皱眉冷喝道:“将他给我拖出去打,狠狠地打,打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