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刚闻言,扯声应和,速引数员将士而出。随即刘延庆又令两员部将速取麻绳,将童贯与之同党一并绑了。刘延庆话音一落,数十兵士先是扑上,将那几个同党尽数擒住,那几人都已无战意,须臾间尽被擒住。
韩世忠亲执一条麻绳走向邓云,面sè沉重,眼里更是有几分茫然疑sè问道:“这就是你的计策?”
邓云闻言,神气端然,淡淡而道:“其中有些出入,不过眼下已难再去计较。”
韩世忠听了,叹了一声,遂与邓云一同将童贯绑住。童贯恶骂连连,却是想着这些人此时尚不敢取自己老命,虚张声势罢了。待把童贯擒好,刘延庆速令一干闲杂人等退去,教韩、邓二人看守童贯,然后便出去安抚关内诸军去了。随着刘延庆的离去,楼内便只剩下韩、邓还有童贯三人。
“韩巨虎、龙蛮子,正如那匹夫所言,老夫确是小觑了你俩。只要你俩放了老夫,投于老夫麾下,老夫可把涿州、乾州作为封地,分别赐予你俩,在封你俩为涿王、乾王,如何?”
蓦然,童贯张嘴而道,竟是yu劝降韩、邓二人。韩世忠闻言,虎目shè出两道寒冽光芒,忽地转身便向童贯走去。邓云却是毫无急sè,转头见童贯一面喜sè,笑道:“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韩巨虎,老夫必不会亏待于!!”
童贯话到一半,韩世忠猝然面露凶光,抬手就打,正中童贯脖侧之处。童贯声音戛然而止,立即便昏死过去。韩世忠遂转身望回,眯眼问道:“如今事态,与你先前计策相差多少?”
邓云似乎早知韩世忠有此一问,凝声速答道:“我本想与大哥你伪装归来,暗与刘都统商议,然后待今夜三更时候,再来动手,秘密将老贼擒住,再以xing命威胁,教他下令将其麾下大半部署调离后线,然后再暗观燕京局势,作以布置。却无料到,前事都依计策,不过后事却因老贼yu害刘都统而演变至此。”
韩世忠听言,面sè一变,虎眉皱得更紧,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有丝毫差错,因此而无辜死伤的xing命,恐怕是数不胜数,急便又问:“那依你所想,当下该当若何!?“
“韩大哥稍安勿躁,适才那番厮杀老贼麾下重将大多都被我等诛杀,如今关内大军刘都统部署将有三万余人,其余部队大约有八、九万人,这八、九万部队中大多军中将校,都是老贼爪牙,不过多是些不学无术,jiān佞无谋之辈,只要老贼未死,亦无人暗中牵头,暂时不敢造乱。可教刘都统暗中监视这些将校,而我想这八、九万部队中,不乏许多憎恶老贼的忠义之士,可速与这些人晓以明理,拉拢过来,削弱老贼势力。”
邓云面sè沉着,娓娓而道。韩世忠听了,颔首连连,忽是想起某事,面sè凝重地问道:“兄弟所言是理,不过却别忘了老贼麾下飞龙上将潘伯正领五万兵马攻打燕京。此人军威之高,仅次于老贼和刘都统,而且我想今ri乱时,必有不少jiān小趁乱逃去,各去通风报信。倘若那潘伯得知,引兵回来,老贼关内的爪牙必做呼应,到时势必危矣!!”
“此事我亦忧心。但时下实在变故极多,一时间我亦难以想个周全。且速派人前往燕京打探,再速做布置!”邓云听话,面上亦不由露出几分慌促、愧sè,疾言厉sè而道。
韩世忠闻言,不禁心头一揪,叹气道:“却是我这做大哥的太过无能,把重担都抛给兄弟你了。”
“韩大哥说的什么话,我俩连夜奔波,待会等刘都统回来,怕还有许多细节商议,你我轮流看守吧。”邓云面青口干,看是疲劳极了,却又强打jing神,灿然一笑。韩世忠看得揪心不已,这才记起眼前这少年郎不过二十出头,这些ri子给予他的重担却是太多太多了。韩世忠心想,若是换了自己在这个年纪时,要挑起他这些重担,恐早被逼疯,把事弄得一团糟了吧!
“好!兄弟你先歇息。过一阵大哥自会叫你!”韩世忠伸手重重一拍肩膀,不等邓云说话,又强硬将他拉到阶上大座,让他坐定。邓云亦知韩世忠心意,也不多说,便依靠着大座,闭目养神歇息起来。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夜晚时候。且说,就在居庸关发生巨变之时,燕京城内,各部辽兵却都暗中准备,蓄势待发就等三更一到,出城厮杀。
那飞龙上将潘伯却不知辽人计策,兼之辽人连ri败阵,今ri那萧干畏缩不出,军中大多将士无不心中得意,以为辽人胆怯,燕京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