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回来,敌军的来犯,那绝对不是事,他立刻像营寨的寨门走去。赵兴走之前,命士兵在大营附近修了不少防卫工事,包括圆木墙,战壕,拒马等,使大营不再直接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下。这样的防御作用自然也是有限的,如果敌军强攻,那些防御工事只能拖延时间,不过这多少也给了张苞一些安全感。
站在临时架起的木台上,张苞远远看到了来袭的吴军,有一人一骑冲在前面,后面则有一名绿袍男子带着千人的队伍随在后面。
张苞虽然不知道前面的那名不太起眼的将领是谁,而那名带领千人压阵的人物张苞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就是朱然,张苞只在前些日子赵兴和他在城门前对话时见过了一面,但他既是连赵兴也不敢轻视的统帅,也是东吴数一数二的大都督。
吴军只来了一千人,远远地站在汉军营寨前面,做好了退避的准备。显然,这一千人不能,也不是来攻打汉军的。那他们仅带一千人来到汉军的大营前,究竟有什么目的?张苞没有那个智略去揣测朱然的想法,但有一他可以确定——如果赵兴在营中的话,借朱然个胆子他也不敢只待一千人来到这种地方。
——难道是我已经露出了破绽?
想到这里,张苞紧握着的拳头中心已经被冷汗打湿。
——难道我已经败露了?还有必要继续演吗?可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到底该怎么办?
张苞站在营寨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朱然的队伍,当然,只是表面上一动不动,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张苞来,第一次上阵就遇上了朱然这样的对手,而且还被先制一招,确实太勉强了。
“将军,还没结束!”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苞这才缓缓回过头去,他眼前的,并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大人物,而是一个穿着汉军制服的普通士卒,看上去也不太熟悉。
“仔细想想!朱然也不是神,现在他只是来了,也就是对将军你产生了怀疑,还是,将军确信自己做了什么会暴露身份的事了吗?”
“没有——”
“那不就很清楚了么?换句话,就算朱然料定将军你不是老大,你只要从现在起像老大一样把他们打回去,让他明白不就行了么?谨慎虽然是好的,但将军你有谨慎过度了。我们老大虽然一直精打细算,但他也常:‘天下人无非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刀架在脖子上腿都得软,他要腿不软,我一刀砍下去教他软’将军,你可是三将军的儿子,难道你忘了三将军是怎么打仗的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苞的气力顿时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双臂不再像之前那样发抖,而且还在不断找回自己原本的力量。
是啊,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是如此习惯依靠赵兴了呢?或许是因为被赵兴在战场上的冷静和睿智所感染,又或许是被赵兴在战场上的勇猛所震慑,张苞竟然忘记了自己原来是怎样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