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并根据地形的变化使用更灵活的阵型。而大到整个军队的阵型,小到一队士兵的阵型,人与人的间隔,都可以在布阵前,现在纸上计算。”
“那还真是个不错的方法。”姜维一边赞叹,一边也在纸上画起了圆。“只要根据地形,考虑怎样让自己的攻击面增大,怎样缩小敌人的攻击面,就能算出一种布阵的方法。而且不是大致的方法,而是精确到每种士兵,每个人的站位。”
“就是这样。”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拿着从西方传来的羽毛笔,拿着简易的刻度尺在纸上比划了许久。
“除此之外的一点,倒是个反例。”赵兴说道。“我听说大秦那边的禁卫军经常造反谋杀他们的皇帝。”
“那种事,大概在我们这不会发生吧。”
“但是类似的事情在后汉也出现过,梁冀,董卓这样手握军权的人。当他们这种人有了权力以后,而这份权力足以威胁到皇权时,也会动手。利益熏心这种事,不管放到哪里都一样。”
“这点我倒是承认,如果不改变制度的话,就算是季汉过了几代之后也难保不会出现这样的人吧。”
“没错,皇帝必然会推行新的制度,加强自己的权力,制衡其他大臣和将领的权力。这点我就想过一些方法,比如分离将领的领兵和练兵权力,设立不同的机构分权来互相制约,不让武官干政,改变官员选拔机制,防止世家垄断官僚……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是让篡权变得更难,而不是真的没有那个可能性。”
“事实不正是如此么?只要这些制度只要是在由人来执行,就有产生偏差的可能。把利益分开,也不是说没有勾结在一起的可能性,说到底,由什么人来执行‘制度’才是最重要的。”
“知我者,伯约也。”赵兴淡淡一笑,说道。“因此,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已经是显而易见了,那就是教育。”
在那之后,赵兴开始着手对荆州的这些兵马进行重新挑选,连续好几天泡在了军营里。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小的叫王虎。”
“为什么参军?”
“村里饥荒,我为了混口饭吃,正好身体还不错,所以来参军。”
“会写字么?”
“会写自己的名字。”
“读过书么?”
“没有。”
“好了,下一个——”
赵兴让那个士兵退下,又叫新的上来,并询问了同样的问题。而曹绫和诸葛果就在两旁看着这些士兵一个一个走上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
“夫君,能解释一下么——”趁着下一个士兵还没上来,曹绫打算一探究竟。
“我听说,大秦有一个强大的禁卫军,他们连皇帝也不怕,而且战斗力十分惊人,在战场上都是军官级别的人物。”
“那又如何呢,如果皇帝管不住他们,再强大也没用不是么。那些贪恋权力的常备军,还不如服过兵役的农民有用。”
“不,我不觉得军队不服从皇帝,是因为军队过于强大,更不觉得只有无知的军人才会服从皇帝。相反,从后汉的几次叛乱就能看出来,黄巾起义的张角,以及随后的张纯张举,他们恰恰是介于愚昧和贤能之间的。即懂得叛乱成功能获得的利益,却不知道国家稳定对于每一个人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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