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上周的时候还是小倔驴一个,这一病,直接成小可怜了。”
黄淇瞪他,“你是不是手闲不住?刚铲牛粪的手到处碰,万一碰坏了怎么办?”
她怕小姑子夫妻俩介意,赶紧先吼出来。
黄一闪缩回手,“我怎么不能碰了,我刚才出门时洗澡换了衣服,都脱毛了,就差焚香了,可干净了,我不就是关心关心小外甥怎么了?”
“你别打扰他睡觉。”
黄淇一把将人拉开,“折腾本来就难受,一会儿被你弄醒,哭闹起来你能有那本事哄乖?”
“怎么没本事,我也是三个孩子的爸,哄孩子在行得很。”
黄一闪一挺胸膛,反驳道。
“拉倒吧你,哪个孩子你带过,你就出个种子,不要说生三个,就是生三十个你也是生手,以前我就听说你们白水州人大男子主义,家里酱油都不扶的,更别说带孩子了,我就想你穷,请不起保姆,应该会帮忙,没想到穷的人更懒,我可是倒八辈子的霉了,被你骗了…….”
黄淇嗤笑,连削带打地讽刺着。
她当年一个外来妹,又先生了两个女儿,老公又不会赚钱,没什么倚仗,很多话不敢说,现在有了儿子傍身,老公又洗头换面,底气也足了。
黄一曦:“……”这算秋后算账吗?出来混总要还的。
这时,黄志新进来,听到黄一闪和黄淇在拌嘴,直接板下脸来,“你们俩个不省心的玩意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搭嘴鼓,给我一边儿待着去!”
听到爷爷的声音,黄淇马上蔫了,低着头喊声爷爷。
黄淇是孙媳妇,黄志新不好直接说她,只能瞪向黄一闪,“早不吵晚不吵,偏偏在我小曾孙病倒的时候跑这儿来吵,你是不是闲的你?”
“爷爷~”
黄一闪知道今儿是自己两人做得不对,忙上前主动搀了他的胳膊,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来,“我错了还不成吗?唐先生怎么说了?那红娘茶可以喝吗?还有那草药能不能用?我怕耽误时间所以赶紧过来,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回去多采点,那些是在您吩咐的地方采的,您不知道,那一片……”
唐超鹊要的草药是笔尖草,崇仁里长这种草药的地方不少,溪边沟边就有,黄志新让他去的地方要翻过一座山的朝阳坡,要不是这两年一直在牛场里劳作,他肯定爬不动随便唬弄下。
黄志新轻哼,“咋了?委屈你了?”
这老头子,还傲娇上了,黄一闪心里腹诽,嘴上却谄媚道:“为爷爷和小外甥效劳,是我荣幸。”
说完,怕爷爷再骂,目光掠向小外甥,轻叹一声,“都说孩子不会说谎,好就是好,生病就是生病了,这话一点不假。”
回回看折腾都活泼得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没有精神。
妹夫经常说娇娇最弱小,其实当初生下来的时候三小只都差不多,和红皮老鼠一样,又被他们那个无良的奶奶害过,好不容易养胖点,这一病,又打回原形,也不知道要照顾多久才补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