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难得有人请了媒婆来说媒,说不上两句,她就能将媒婆怼得怒发冲冠,摔门而出。
“临走前六叔交代了让我好好照顾你,若是我照顾不好,我怎么向六叔交代。”姜女说着就红了眼眶。
六叔是怜筝在古代的父亲,就是那阮仵作。
他原名叫阮六杨。
虽在东苑朝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从小到大,几乎能给怜筝的东西,他一应俱全地都给了,远比她在现代无父无母还拖家带口要强得多。
说起阮仵作,怜筝便不吭声了,只是一味咬尽了手里的馒头,再细细咀嚼咽下去。
阮仵作离世的时候,怜筝不在身边。阮六杨已经年过四十,尸气入肺,身子骨并不好,那段时间又有案子连连相请,眼看他忙到咳血都不愿停手,怜筝不忍,斥了他呆在家中,她替他去了远在五十里外的县城,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阮六杨已经病逝了。
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他就过世了。
★
风因和十三徐徐跟在后方,十三年龄还小,对情爱之事,本就不明白,现下就更是糊涂。
“主子,我们为何不坐马车,非要跟着她们走?”十三挠了挠后脑,“若是主子瞧上了那黄衣姑娘,径直纳入府就好,为何要跟在身后走,活脱脱像个采花贼子。”
话音刚落,风因手上的冷扇落在了十三的脑门上:“多嘴。”
十三不恼,抬头再问:“主子,若是雪刺此刻来了,瞧见你跟在姑娘家屁股后头,定是要笑破了肚皮。”
“你怎么不跟元九好好学稳重?”风因斜眼看十三,叹气道:“倒白跟了他一个姓。”
十三少年般青涩的骨子里倒生出傲气来:“若非主子收养赐名,我倒不愿跟那木头疙瘩一个姓,元十三……元十三的叫,多拗口。”
“呱噪!”风因又敲了敲他的脑袋,有些头疼,早知道就不该带了这么个调皮在身边。
风因抬头去看,两个姑娘走着走着还啃起了馒头,可不知怎么的,一个现下红着眼眶流泪,一个却不声不响地只顾走。
远远瞧着有些不真切,可那气氛总归是有些不对罢了。
周围是密布的竹林,一阵风拂面过来,稀稀疏疏的竹林响动却不正常。天上的鸟儿突然振翅高飞,十三脸色大变,从腰间抽出环身的软剑来:“主子,有埋伏!”
不远处的怜筝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忙转过身朝他们望了过来。
仅仅只是一瞬,她用力抓住了姜女的手腕,转身朝相反的方向奔走:“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从桃林镇方向的竹林里倏然奔出一波黑衣人,蒙面一路长追,兵分两路,一路对着风因和十三展开攻势,另一小路即刻朝怜筝她们追了过去。
“元九!”风因避开黑衣人的攻势,冷扇游刃有余却招招置敌人于死地。
不知从何处飞落的元九,朝十三蹙眉,目光冷漠,却极快明白了风因的意思,快速朝怜筝的方向追了过去。
“瞪什么瞪,就你厉害!”
十三的软剑攻势骤然凌厉,白光一闪,血色染身,几个回合,便杀尽了大半。
短短一瞬,便解决了所有的黑衣人。
只听见远处的竹林,传来冷械交锋的响声。
风因眸光微凉,杀机已盛。
他们的目标,原从一开始就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