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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女尸,让怜筝直接就想到惜玉楼,即便不是惜玉楼的姑娘,也定能问到点东西。
之所以不与风因来,一则他的身份不便,二则萧北顾的身份得当,就这两点好办事。
惜玉楼的老鸨,人称玉倾欢,年约三十,容颜姣姣,也是有手段能处事的人。
她一眼就认出了萧北顾,也辨得出怜筝的女儿身,为避引起客人的警觉,请他们二人去了其他厢房。
一路上要过路不少房间,路过的时候有关门的,也有不关门的,有出声的,也有不出声的,怜筝目不斜视,却也能知道几分。
萧北顾年长怜筝几岁,如今二十五,尚未娶妻。
他虽然未曾出入过烟花柳巷之地,眼看怜筝一女儿家来了此处,反倒是不尴不尬,比他更自在得当。
两个人的反应都躲不开玉倾欢的眼,萧北顾一看便是尚未知人事的男子,而女子的反应倒是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了。
进了房间,玉倾欢请人上了酒,这才关了门,倒了两杯酒递了过去,眸光笑意盈盈却夺人耳目:“不知二位官爷有何事需要倾欢帮忙呢?”
萧北顾不动她的酒,她的菜,直入主题:“惜玉楼可有姑娘失踪?”
玉倾欢妩媚一笑,“我惜玉楼若是丢了姑娘,早早就报官去了。”
“那敢问您是否知晓哪里丢了姑娘?”
怜筝抬眸盯着她瞧,不闪不避,“三日前失踪的。”
玉倾欢拈了桌上的酒杯入口,眸中却清明无醉意,“阮姑娘又如何知晓我能知道哪里丢了姑娘?”
这玉倾欢着实聪明,难怪能将这样大的惜玉楼开得有声有色。
“正如你能猜中我是谁,您自然能清楚哪里丢了姑娘。”怜筝几乎已经笃定了她知道。
“我若说了知道,那我便是头等嫌疑人,这样的晦气事儿,我可不敢担了出头鸟去……”
玉倾欢媚眼一抛,笑意浅浅:“有些事有它的规矩,不该我说的,我自然是不能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怜筝双手抱拳,站起身来:“人命关天,无贵贱之分,我只想替那姑娘捉拿真凶,绝无断人财路之意。”
玉倾欢微怔,目光转开,又倒了一杯酒,“你二人只身前来,若是身后跟了尾巴,我定是难逃其责,北县与秀都相隔不远,在北县开勾栏,自是有我的道理,不干不净害了姑娘的事情我这从来都没有,自然也看不过去,这桃花酥酒醉香人,二位当真不尝尝……”
萧北顾一听这话,就已经清楚了。
点到即止,玉倾欢将酒一饮而尽,起了身,开了门:“这里想来是不适合二位,送客。”
怜筝和萧北顾面无表情,二人桌上的酒杯分毫未动,随着两三个龟保出了惜玉楼。
玉倾欢的话,直指北县的醉香楼。
可还未去那醉香楼,就见一捕快在街上如气喘吁吁地寻了一圈,一拐角就瞥见了萧北顾,忙朝他跑来,插着腰直喘气:“头……头儿……醉香楼……来……人……人了……”
萧北顾拧眉,道:“说清楚”
小捕快喘匀了气:“醉香楼的老鸨来报案说是有个前几天夜里有个姑娘失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