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宅子沏了茶,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萧北顾已经将上午听来的话都说清楚了,林秋茴本就是话少的人,坐在一边也只听着。
等萧北顾的话说清了,怜筝的眉却拧成了疙瘩。
第二具女尸名叫赵丽,人如其名,长相尚可,性格厉害。她的丈夫林申是个落魄书生,并无赚钱的能力,赵丽便看不上他,风评也极差,早早就被写了一封休书。
赵丽并没有搬出那座院子,二人分了居,形式上还是住在了一处,但是两个人早已貌合神离,没了夫妻之实。
赵丽性格泼辣直爽,却对林申和他们的孩子处处苛待,早就不受邻里的待见了。
难怪方才林申见尸,全无伤心之意。
怜筝看了一眼独自对弈的风因,他并没有插话的打算,便问了萧北顾:“你如何看?”
“醉香楼的秦姑说的若是对的上,加上上午这林申说的话当真。那么我觉得这二人倒真像是同一人所为。”
萧北顾顿了顿,看怜筝并无反驳的意思,继续道:“但我有一点疑问,一个沉尸河底,一个悬挂在树,这又如何解释?”
“即便你不问,我也要找你的。”怜筝取了风因的验尸记录,“你可曾留意过,拾翠身上的伤势远比赵丽要轻得多,尽管也受过虐打,但是拾翠和赵丽身上有一点非常不同!”
“以我猜测,拾翠的死是凶手临时起意,所以做的草率的多,初次杀人害怕被人发现,故而选择沉尸水底。”怜筝拿了两张由风因做的图来,对着图解释。
“你瞧,拾翠身上的伤都是拳打脚踢造成的,但是赵丽身上的远远不止,束缚伤、约束伤严重的多。”
秋茴听着这话,也生了疑惑:“所以这不是同一人犯案?”
萧北顾烦闷地摇头:“可看你验尸记录上的描述,死者身上都有被奸辱、手掐、布条勒等痕迹,作案的形式和手段都非常相近,拾翠身上的断甲也在翠林发现了,这说明两个人都是在这翠林遇害,这极有可能是一人犯案!”
“莫急,听我说完。”
怜筝拿着手上的验尸记录,一一解释:“拾翠身上的痕迹是在翠林里造成的,但是凶手没有计划,所以处理的不甚妥当,他当时选了河底沉尸,是怕被人发现。可是,当尸体被发现的当日晚上,又出现了一具在翠林被杀的赵丽,可他却供人观看,何理?”
秋茴英眉淡扫:“他没法再沉尸河底,北苏河边如今都有捕快巡逻。”
“这是其一。”怜筝点头,并无反驳:“两个人脖颈上的掌印、指长,数据都完全重合,身上的布带勒痕纹路一致,两个人都被奸辱过,身下都留有?液,确认是同样的杀人手法。”
秋茴问:“那为何赵丽身上的伤会比拾翠要严重的多?”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怜筝神情凝重,道:“我推断,拾翠是刺激凶手犯案的动机,初次杀人尝到甜头后,再继续杀戮,所以他的作案手法已经升级,这代表凶手迷上了这种感觉,他没办法停止杀人……”
“所以他才会在杀了拾翠之后,又即刻绑了赵丽,并且他完善了自己的杀人过程,懂得将她关押起来,不停施暴,享受中间的过程,等赵丽被利用殆尽,才将她带回翠林里杀了。”
“那又为何在翠林杀了再挂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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