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和罗俊骑着快马直奔驿馆而去,可把驿馆里的人吓了一跳,心想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
叶成是驿馆的馆主怎么也要挺身而出,“白大人,为何去而复还?”
“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疱屋动过了吗?”
“还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就好,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你们都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入疱屋,别问我为什么?谁问我揍谁。”
白肖的气势就告诉所有人他不好惹,罗俊也亮出了铁枪。
叶成可是驿馆主,跟南来北往的官员打交道,圆滑是必须会的,“白大人,你要找出真相你请便,我们就当没看见。”
“这个情我记下了,我会还的。”
疱屋还是昨晚那个样子,只是尸体被县衙的人带走了,郭巷应该是窒息而死,被人强按头按进了锅里。
锅里不是水还是菜汤,所以郭巷挣扎的痕迹很明显,到处都是油点子,“凶手的手劲很大,人在危难当头会爆发的,竟然没有闹出什么响动,看来郭巷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罗俊:“白简也就跟郭巷差不多,应该可以摆脱嫌疑吧!”
“空口无凭,更何况县令还是樊泷,他是不会相信的,这不是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只是猜测。”
白肖在灶台上找到一片指甲,而指甲上还有很多血迹,但灶台上却没有任何抓痕,那么抓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真凶的手臂。
白肖把驿馆里所有人的手臂都看了一遍,但没一个有伤的,就是脏了一点。
“叶成,你应该知道昨晚都有谁住在驿馆里吧!”
这个对叶成来说到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除了大人和郭巷,再有的就是举人刘辟,县吏蒋文生和郡里的书佐孔立。”
县吏和书佐在驿馆都不奇怪,但是举人住在驿馆就很奇怪了,举人是个名号,有一些学子在得到举人之名后,并不会马上入朝为官,而是会继续参加会试,虽然有一些特权但不能算是官。
“举人,怎么可以住进来?”
“大人,我们也要吃饭的,所以有的时候…”
白肖伸手制止了叶成,他不用说了,白肖明白他要说什么了?驿馆都快当成客栈了,这还是个举人,恐怕秀才都可以住进来了吧!
县吏书佐就在那里,白肖随时都可以自己查,但这个举人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真跑了就无影无踪了,“刘辟,去哪了?”
“大人,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但是下官知道刘辟肯定会回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的包裹,还在驿馆里呢?”
白肖就带着罗俊就去了刘辟的房间,可是中途却被叶成拦住了,“大人,你要怎么查都可以,但是这个房间你不能进。”
“不是事先说好了吗?”
“下官是答应过,但是驿馆有驿馆要做的事,有些事是不能容忍的,也就是底线。”
叶成还有底线了,白肖真的没有看出来,“刘辟,可不是官?”
“但早晚都是官。”叶成也有自己的担心,刘辟一旦入朝为官,那随时随地都是他的上官,他人微言轻是谁都惹不起啊!
白肖:“那我只能得罪了,罗俊出手。”
“喏。”
白肖已经不想往后看了,打人有什么好看的,白肖进入了刘辟的房间,里面就一个包裹很容易找。
包裹里的东西很简单,几件衣衫散碎银两,最重要的就是一张举人的文书,也就是凭证没有这个谁知道刘辟是举人啊!
白肖把东西翻的到处都是,叶成捂着一只眼睛,“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看完了,你收一收就行了,他还能知道啊!”
白肖在驿馆里静静的等待,白肖知道刘辟很快就会回来,因为今年有乡试,那么明年三月就是会试之期。
那是各地举人唯一一次考取进士的机会,错过了就还要等三年。
会试的地点在帝都洛阳,提前一年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毕竟要拜访一些大儒文官,学子之间也要相互交流比试,如果侥幸能得到一点名声,就有可能拜入一些大人物门下,仕途之路就会平坦顺畅。
这不是什么秘密,在洛阳待过的人都知道。
刘辟并没有让白肖等待多久,两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毕竟是个举人,白肖也不好上去就扒人衣服,所以先观望一下,看看他手臂上有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动作。
可是这个刘辟走路竟然不摆手,而是提着长衫慢慢的往前走。
进入房间之后,没一会就出来了,直接向叶成兴师问罪,“谁动了我的包裹。”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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