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地处大山深处的村庄,几座不太大的山岗四周,散落着二、三百户人家,已经算个不少的山村了。
没有村庄牌子,段文更也没去问饭店的老板。
段文更心里突然有了种要在这时暂时住下的冲动,吃饱了晚饭出来,找到售票员说他不想上车了。
在售票员关切目光的注视下,沿着村间的不规则小石块又对出来的村路,段文更信步走进村子里去。
虽说才是初秋,但入夜的落山风吹在身上,很有冷的感觉。
从金盾出来,段文更就这一身夏装。
若不是他身体底子非常好,手臂上肯定要起鸡皮疙瘩的。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太阳离山头还老高着的。
段文更刚走进村子没两三百米的距离,太阳就落下山去了,天色也急骤地暗了下来。
心想得赶紧找户可借宿的人家。
段文更正四处察看适合他借宿的村居,突然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看身材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从一座独处的单层土垒房里跑出来。
年轻的女人双手掩着面,号啕大哭着从段文更身边跑过去,向着山间的一条溪流而去。
入夜,双手掩面哭泣着,年轻女人,向溪流跑去。
这几个关键点瞬间让段文更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女人,极可能受了某种委屈,要扑进溪流中去寻了结!
略作犹豫,段文更就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这年轻的女人,站在溪流岸边呆望一会,立即号啕大哭着淌进溪流中去。
带着一种赴死的义无反顾感,至少在段文更眼里是这样的。
“大姐,不要啊!”段文更呼喊着如一道闪电般冲进溪流,一把拽住年轻女人的胳膊。
年轻女人绝望地哭着挣扎着,但终究气力远不如段文更,被他给拽回到溪岸上来。
这时入夜的落山风越刮越烈,两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段文更顿时感觉到了冷。
年轻的女人还在无助地挣扎着,嘴里带着哭腔嚷嚷道:“你别扯我,让我死去算了,我生不如死啊!”
虽说天色很暗了,但段文更认得这年轻女人跑出来的那座单层土垒房,便拽着她往那座单层土垒房而去,嘴里还劝解道:“大姐,没有过不去的坎,有的话我也一定帮你过坎去!”
年轻的女人应该明白了,她那点快耗尽的力气,根本挣不脱段文更的拽拉。
便不再挣扎了,年轻女人浑身无力状任由段文更拽拉着,一起走回那座单层土垒房去。
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楚有没有人,也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
“屋里有人嘛?有人在家吗?”段文更亮嗓喊道。
年轻的女人冷得直打哆嗦,推开段文更拉拽他的手,边摁亮电灯边道:“还有我婆婆……,啊,婆婆,婆婆!”
就在电灯亮起的瞬间,一道笔直悬在屋梁上的瘦小身体,已然映入段文更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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