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娘和钟秀略带尴尬、无奈的叙述中,段文更这才知道钟秀为何要投溪自尽了。
钟秀的老公叫赵天明,今年二十八岁。
赵天明没上完初中,才十五、六岁就跟同村的赵天杰等人一道,到东南沿海东琅市打工去了。
虽然每个月都有汇钱回来给他寡居的老娘,但三年五载才回家来一次,连同他结婚那一次,到现在也才回家四次。
刚开始的时候,大娘一心以为这里离东琅市太远了,她儿子舍不得那一大笔的路费才很少回家来的。
可渐渐的,她从同村出去打工的后生嘴里,听到赵天明和赵天杰不大好听的话,心里才明白了过来。
想起她老公来,大娘这才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是对的了。
心想只要赵天杰取了老婆,他也帮天明讨了房媳妇,他们两人的事情应该就会成为过去了。
于是,大娘私下找到赵天杰的老娘,一番私密商量后,两家都决定用给儿子娶老婆,来拆散他们俩!
于是,大娘用赵天明寄回来积攒下来的三万多块钱,在赵天明二十四岁那年,到比这赵村更偏僻的大山深处,从钟家村给赵天明说了钟秀要儿子赵天明娶回来。
她看得出来,儿子赵天明也想用娶老婆的方式,来结束他跟赵天杰之间的关系。
因而,赵天明请了婚假回来娶老婆了!
钟秀也对长得眉清目秀的赵天明很满意,一心欢喜地做了新嫁娘,进了赵天明的家。
那一天也是赵天杰结婚的日子。
两家人心照不宣地同时替儿子办婚礼。
白天的婚礼都很正常,也闹洞房也是热热闹闹的没有任何的异常。
但在闹洞房的人散去后,一心期待着从姑娘家向女人过渡的钟秀,见新婚老公一身酒气地躺在新床上独自酣睡过去,还以为他酒喝多了,也自行躺下望着很是清秀也很好看的赵天明那张俊脸,不知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这里的风俗有新婚验血的习俗。
一大早,大娘兴致勃勃的来敲儿子的洞房门,见是钟秀穿戴整齐来开的门,大娘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了。
见儿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大娘拉着钟秀到厨房追问之下,才知道昨晚儿子没有动过钟秀。
不得已,大娘抓了头半大的公鸡杀了,将鸡血涂抹在床单上,成功地瞒过了来验血的乡亲们。
钟秀还不知道她老公赵天明和赵天杰之间的事情,一心以为赵天明只是酒被灌得太醉了,才没有动她的。
没有往深处去想,钟秀还高高兴兴地给前来请回门的两个弟弟,各包了个大大的红包,和赵天明一道随两个弟弟一起回娘家参加回门宴去。
回门宴上,赵天明同样喝了很多酒,当天傍晚还是她两个弟弟轮流背着回赵家村来的。
当然了,烂醉如泥的赵天明这一夜,同样没有动钟秀的身子。
钟秀也看到了老公的烂醉,自然又没有去计较什么了。
但接下来的几天,赵天明仍然独自将自已喝醉,钟秀心里就有些想不通老公为什么没要了她的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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