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更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么平平常常的问一句话,竟然将钟秀惹得彻底崩溃了。
望着号啕大哭中眼泪和着鼻涕往下垂的钟秀,段文更一脸懵逼地急声问:“嫂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躺在床上的大娘,这时挣扎着爬起身来坐在床铺上,欠身将钟秀搂在怀里安慰了好一阵,钟秀才勉强止住悲伤的啼哭。
大娘痛苦地望着段文更摇了摇头,力弱带着悲伤的神情道:“你是我们婆媳俩的救命恩人,我们也就不满你什么了。虽说我儿子娶钟秀这件事情做得大错特错了,但他同意跟钟秀离婚,放钟秀一条生路倒也干脆不拖泥带水,我老婆子理亏自然也得同意了。”
段文更听到这,心想既然大娘和他儿子赵天明这方没问题了,哪钟秀为什么还会在赵家至今呢?
见段文更满脸的疑惑,大娘长长叹了口气,怜惜地望着投在她怀里还不时抽噎中的钟秀,幽幽道:“当时我陪着钟秀回她的娘家,找他的父亲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请求他同意钟秀离婚另嫁他人。”
钟秀听到这,悲伤的眼泪如盛夏的雷阵雨那般滚落下来,又“呜……”的大放起悲声下来。
大娘再次把钟秀安抚下来,继续道:“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钟秀她爸竟然坚决反对她跟我儿子赵天明离婚,说什么嫁进赵家了,就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别想离婚改嫁败坏钟家的名声了。”
段文更一听心里就发起火来,愤怒从他的双眼里直接外溢着。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宁可让女儿守活寡,做老处女,也坚决不准女儿离婚的父亲!
这种违背人性的事情,竟然出自钟秀的父亲,段文更严重怀疑钟秀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
果然,在段文更的问询之下,钟秀说出了一个令他更感震惊的事情来了。
原来钟秀还真不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她是在三岁那年以童养媳的身份,被她的养父给接到钟家的,说是给她的大弟弟钟建当童养媳的。
年幼的钟秀真不理解什么是童养媳,钟建比她还小两岁,那时还在吃奶就更不懂了。
等到钟秀长到十八岁时,十六岁的钟建也已经是个高一学生了,心里做着上大学毕业后在省城的个好工作的美梦。
的确,以钟建的学习成绩,考进北大清华问题都不大。
可在他高一下学期的时候,他父亲便让他退学回家跟钟秀结婚。
钟建虽然很喜欢钟秀,但这是一份姐弟间的亲情,他自然不愿意辍学回家结婚,便跟他父亲大闹了一场。
结果自然是他拗不过父亲,但他也没同意娶钟秀,就辍学到外面打工去了。
钟秀见钟建学习成绩那么好,如此不读了真是可惜,便暗中告诉钟建,她要出去做工赚钱来供他上学。
渴望继续读书的钟建很感激地答应了,也已经回学校继续读书去了,姐弟俩全都瞒着他们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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