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红衣嘶哑的大吼出声,然后两拳头,便带着一股破空之声,向着海蓝与权子谋的头上,就砸了下去。红衣的眼睛闭上了,同时她的心里也在呐喊着:“主人,我知道错了,你快点来救海蓝与子谋啊!快点啊!”
而这个时候,红衣那攻向海蓝与权子谋的拳风,已经吹得海蓝两个人额头上的头发,四下的飘动了起来。
海蓝与权子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便闭上了眼睛,居然是如此坦然地来迎接这,即将到来的死亡。
蓝梅与仲子奇这一男一女,立在一边,一脸兴致地看着红衣的攻击,他们在等着,等着那两个头颅同时碎裂的那一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如同疾风闪电一般地跃入到了院子当中,衣袖一扬,于是一股强悍的劲风就击在了红衣的身上,这一下可是一点都不轻啊,直接就令得红衣的身体,斜着飞了出去,然后撞到了侧墙上。
“主人!”红衣一口血喷出来,却是也看清楚了,那个白衣人,赫赫然,便是纳兰离天。
“海蓝!”
“子谋!”
两道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两道人影也是迅速地扑到了海蓝与权子谋两个人的身边,一把就将这两个人那破败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这是红色药剂,快,快,快点喝下去!”黑面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身受如此重的伤,看着海蓝那苍白的眼里,黑面这个时候,连杀人的心思都有,若不是刚才主人的动作够快,只怕现在红衣的拳头已经砸碎了海蓝的脑袋了。自己竟然,竟然差点就失去她。
“子谋,子谋,你快点先喝下去,喝下去啊!”步飞花与权子谋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相同的命运,被别人,相同的对待,用他们两个人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友情是坚不可摧的,因为,他们就是彼皮,因为,他们受过同样的痛苦。
纳兰离天的眸子,落到了海蓝与权子谋身上,那已经流不血的数十道的伤口上,她的脸上,已经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地上的血,就如同小溪一般,那都是她家人的血。
“哈哈,怎么,还是来了,不过,就算你来了,也晚上了,他们两个人注定就是要死的!”蓝梅看着纳兰离天,她的眼里,都是挑衅股的笑意。
仲子奇也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那么精明,既然你现在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也就是说,我之前那番说辞,你根本就没有信,而你带着他们两个人之所以会出城,也不过就是要让我相信,你们是听信我的话,去天灾大森林了。果然,很聪明。”
纳兰离天没有说话,她那隐在袖子当中的手掌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海蓝与权子谋身上的伤,还有他们流出来的血,已经彻底将她心头的怒火点燃了。
红色的药剂已经倒入到了海蓝与权子谋两个人的口中,在黑面与步飞花两个人欣慰的目光下,海蓝与权子谋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着,只是他们两个差不多已经失去了自己身体里的全部血液了,所以,现在虽然,人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主人,黑面,你们都来了,我就知道主人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海蓝看着纳兰离天那瘦弱,却也挺拔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权子谋没有说话,只是喘着气,握着步飞花的手,太好了,自己还能再看到自己的这个朋友。
“主人,让我来!”黑面轻轻地拍了拍海蓝的脑袋,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还有我!我朋友的伤,我要十倍地讨回来!”步飞花也同样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先照顾他们,这里的事情,有我呢!”纳兰离天淡淡地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
“可是,主人…”黑面与步飞花两个刚想要再争辩一下。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既然家人受了伤,那么我当然是要讨回来了,怎么,难道连你们两个也想要违背我的命令不成?”纳兰离天说着,微微一侧头,两道冰冷的目光,一下子就令得黑面与步飞花两个人同时怔了一下。
这种目光,冰冷之下,还有着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们自问跟随在纳兰离天的身边,也有好一段日子,但是却还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主人呢,这样的纳兰离天,是如此的可怕,那深沉的怒火,就好像一座正在积蓄的火山一样,旦爆发,那么将会摧毁掉一切。
“哼,你以为,你做得到吗,若是你想要杀死我们两个人,那么你就得先杀掉他们三个人!”蓝梅与仲子奇看到纳兰离天身上气息的变化,两个人也着实是吃了一惊,真是没有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白衣女人,居然会这么可怕。但是可怕又能怎么样呢,她蓝梅的手上,可是有着肉盾呢,有本来,她就杀杀看,杀死同伴的滋味,那可是非常的爽的。
说着,蓝梅的双手,飞快地结了一个手印,于是刚刚被救过来的海蓝与权子谋,还有之前被纳兰离天的掌风打飞的红衣,此时三个人的身体,又是身不由己地自己动了起来,挡在了纳兰离天与蓝梅还有仲子奇的身前。
“主人,对不起,我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海蓝一脸歉意地看着纳兰离天。
“主人,你不用理会我们,如果能死在主人的手里,我也会笑的。”权子谋轻笑道:“就在刚才,我还同海蓝说,临死前,好想再看一眼主人与飞花,现在都已经看到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红衣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悔恨:“主人,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任性妄为的话,那么也不会连累海蓝与子谋如此,所以,主人,杀了吧,我求求你了。”
“哈哈,好感人的场面啊!”蓝梅笑着,只是那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那么你们的厮杀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蓝梅轻轻地打了一下响指,于是海蓝,权子谋还有红衣,三个人的身影,便一起扑向了纳兰离天。
“海蓝!”
“子谋!”
黑面与步飞花两个人大叫了一声,然后一个拦住了海蓝,一个挡住了权子谋。
而红衣却是与纳兰离天战在一起。
纳兰离天,黑面还有步飞花三个人,根本就会伤害红衣,海蓝还有权子谋。
但是红衣,海蓝,还有权子谋三个人,却是因为被蓝梅控制的关系,不得不,招招狠辣,式式至命,而且根本一点想要抵御的意思,根本就是玩命地打法。于是现在的场面就是纳兰离天,黑面,还有步飞花三个人,只是不断地招架,不断地闪避,不断地后退。
而终于,黑面一个闪避不及,他的右肩就被海蓝的匕首给刺伤了,当那匕首再被拔出来的时候,一股鲜血也随着喷涌了出来,正好溅到了海蓝的脸上。
“黑面,黑面,你杀了我,杀了我啊!”没有什么比,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刺伤了自己最爱的人,而令得自己最心痛。
但是黑面却是微微一笑,好副样子,就好像,被刺伤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肩膀一样:“海蓝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放心,真的不会有事的。”
而与此同时,步飞花一转身的功夫,右肋上,也是被权子谋划出一道血口子。
“飞花,对不起!”权子谋的心里跟着一疼。
“没事,这不过就是小伤。”步飞花朝着权子谋眨巴了两下眼睛。
权子谋一怔,但是却有些明白了,于是当两个人身体再次交错到一起的时候,权子谋低低地问道:“主人,有打算。”
“嗯,放心,一会儿你身体当中的子蛊,就会解除的。”步飞花点了点头。
随后,步飞花的屁股,就被权子谋踹了一脚,然后扑到了地上:“我靠,你真的下狠手啊,那我也不客气了!”
摔了一个狗啃屎,这对于步飞花来说,绝对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情,这也太,太,太对不起,他这翩翩公子的形象了。
于是再次起来,两个人倒是一拳,我一脚,地战到了一起。
至于红衣与纳兰离天两个人的战团,纳兰离天与之前的海蓝还有步飞花两个人一样,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而红衣却是身不由己地步步紧逼。
“主人,主人,你杀了我吧!”红衣每攻出一招,就会恳求着纳兰离天杀了她。
“哈哈,红衣,你的主人,可是舍不得杀掉你的。”蓝梅对于这种战斗,可是看得津津有味啊。
“蓝梅,仲子奇,你们为什么这么做,而且红衣,好心帮你,你却恩将仇报地,反而控制她。”纳兰离天一边躲一边问道。
“哟,那还不简单啊,我需要有人为我做事啊!”蓝梅倒是并不在意,直接就回答了纳兰离天的问题。
“那,海蓝与权子谋呢,你居然想要杀了他们?”纳兰离天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中,还隐隐有些怒气。
“哦,他们两个啊,很简单啊,实力既然比不上红衣,而且正好我又需要去救我的姐姐,蓝雪,那么我当然需要两个弃子了,不过这两个弃子必须得是尸体,我们是蛊族的传人,当然会蛊族的传承秘术了,而尸蛊,却是那传承秘术之中,最恐怖的一种。”蓝梅说着,居然提起茶壶给自己与仲子奇的面前,各满上一杯茶:“一旦尸蛊成功,那么就算是天元神殿的殿主出动,怕是也很难阻止的。而且你的这两个奴才,虽然说是实力不比红衣,但是却也要比其他人强些,所以,用他们来炼制尸蛊,那也是他的荣幸啊。”
“你居然是蛊族的人!”纳兰离天的眼神一凝:“这倒是一个有些惊人的消息。”
“是啊,准确地说,我是蛊族的公主。”蓝梅道:“不过,之前仲子奇应该跟你说过的。”
“那倒是失敬了,我还一直以为,蛊族,不过就是隐居于深山的,过着与世无争的古老部族呢,却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不但没有隐居深山,反而这说起假话来,也是八句真话,两句假话,让人不得不信啊,哈哈,我初时还以为,你们应该是不屑于说假话的呢。”纳兰离天一边架住了红衣袭来的拳头,一边道。
“哈哈,你这个女人,果然聪明,而且实力也真的是很不错,要不然,这样吧,你就干脆让红衣把你杀了,然后,我将你做成尸蛊,相信,以你为主料所制成了尸蛊,一定是威力极大的啊。”蓝梅说着,还扭头问仲子奇道:“子奇,你说对不对啊?”
仲子奇连连地占头:“是啊,那是一定的,那不如,就让那两个也一起死了吧,三个尸蛊,三个听话的打手,我们这边的实力反而更强了。”
“那倒是,可是考虑一下啊!”蓝梅现在只觉得,曙光就在自己的眼前了。
“可是,你们蛊族,不是在五百年前,就都已经灭族了吗,当时是天元神殿刚刚兴起的时候,而且当时,虽然说是有几个孩子逃了出去,应该也就是你们了吧,可是,现在你们应该更清楚,一旦,你们是蛊族后人的事情,传出去,那么势必会导致天元神殿的再次杀戮,所以,现在你们应该继续过你们自己的日子,面不是为了蛊族。而且现在整个儿蛊族,应该也不过是就只有你们三个人,而其中那个蓝雪,还被囚在天元神殿,你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纳兰离天继续问道。
如果这些问题,若是在平时问的时候,蓝梅与仲子奇两个人必定不会说,但是现在,在他们的眼里,纳兰离天,步飞花,黑面,三个人已经必死之人了,而且这三具尸体,那也是要做为他们的尸蛊的材料的。
而面对上,快要死的人,那么防范意识,自然也就会差的。
所以,这一次听到了纳兰离天这个问题,这可是涉及到了蛊族的机密啊,一时之间,蓝梅与仲子奇两个人的眼晴,都危险地眯了一下,这个女人的问题也太多了一点了。
而就在这时,纳兰离天的防御却是慢了一步,红衣趁此机会,伸长了自己的手臂,竟然一下子破过了纳兰离天胸前的空门,然后一把就掐住了纳兰离天的脖子。
随着红衣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纳兰离天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了起来。
“红衣,你个混蛋,那是我们的主人啊,那是我们的主人啊!”黑面与步飞花两个人看到了这一幕,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慌了起来。
但是,无论他们两个人的心里现在有多么的着急,最无奈就是,海蓝与权子谋两个人,却是死死地缠住了他们,根本就不容他们两个人可以分出身来,去救助纳兰离天。
“红衣,红衣,你不要啊!”饶是如此,海蓝与步飞花两个人也不断地呼唤着红衣,但是他们的心里却是十分悲哀地知道,现在他们的情况与红衣一样,就算是心里再如何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身体却是偏偏就在做着那样的事情。
红衣的眼睛里现在都已充血了,她也不想的,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
“主人,主人,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啊!”红衣眼中现在竟然已经流下了血泪,本来红衣就因为自己违背了纳兰离天的命令,不但自己被蓝梅控制了,而且就连权子谋,海蓝两个人,也受到了自己的连累,现在自己居然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主人,此时红衣的一颗,都已经碎了,是的,是真的碎了。
纳兰离天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她的双手扣在红衣那只掐住自己咽喉的手掌上,但是,用尽力气,却掰不开。
“哈哈!”看到了这里,蓝梅是真的放下了心了,那人,都已经翻起了白眼了,如何还能逃得出去呢:“现在,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了,我们蛊族,当年并没有被灭族,不过是那些人,自以为聪明罢了,他们却没有看看,他们杀死的那些人,根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蛊族族人,但是真正的年轻的族人,却早就已经被送到了天灾大森林中去了,这些年,我们那些族人,就在那里面繁衍生息,虽然在天灾大森林里,我们历尽的重重的危险,但是却也得到了五百年的休养生息,目前我们蛊族已经有两千之众了,而且这两千之众,个个都是精英。为了训炼我们,这五百年来,每一年出生的蛊族小孩,都会放到一起养大,当七岁大小的时候,就会让他们开始第一轮的厮杀,两个人里,活一个。而所要杀死的人,都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
“七岁一次,七岁过后,便会将活下来的孩子,每三个人为一个小组,一起生活,一起战斗,一起训练,只为了到十岁的时候,这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亲手杀掉余下的两个人,才可以活命。活下来的孩子,还需要被丢到天灾大森林里,去自生自灭地生活,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活下来的孩子,才是真正属于蛊族的人。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所有的族人,记住,我们会受这种痛苦,都是天元神殿造成的,所以,我们要复仇,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蓝梅恨恨地握着拳头。
“现在只要我们救出了蓝雪,那么子奇就可以引出我与蓝雪两个人体内的母蛊了,而我与姐姐两个人体内的这母蛊,可不是一般的母蛊,这可是我们蛊族的传承至宝,叫做幽冥母蛊,子奇的血液有着一种奇特的引蛊功能,而当幽冥母蛊被吸引的时候,便吸干我与姐姐两个人体内的所有的精气,然后幽冥母蛊就会变成一个人的大小,被引出来,幽冥母蛊与空气一接触,便会立即分解成无数细小的蛊虫,进入到周围所能寻到的人体之内,而那些人就会成为蛊虫的宿主。”
“而子奇就可以开始支配这些宿主,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情。当然了,我们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在天元神殿之内,引出幽冥母蛊,然后将天元神殿的所有人,都变成蛊虫的宿主,既然五百年前,我们蛊族是因为天元神殿而迫不得已进入到了天灾大森林之中,饱受了五百年的痛苦,那么现在就是时候了,将这些痛苦,还给天元神殿了,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的脚步。”
说到了这里,蓝梅冷笑地看着纳兰离天:“其实,我只能说是,你们太倒霉了。刚好遇到我,而你们赶车的那个人,也太吸引我的眼光了,毕竟,长得好看的男人,谁都喜欢多看两眼,所以,我就选中了你们的马车,但是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有六个人,倒是也省去了,我再寻找其他的猎物了。”
说到了这里,蓝梅再看向纳兰离天的眼神已经是无比的怜悯了:“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那么现在你也应该死在你的奴才的手里了!”
说着,蓝梅便对红衣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杀了她!”
“哈哈,这么说,我还真得谢谢你呢,居然让我知道了,蛊族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人活着呢,那么这一次,我就让你的蛊族的人真正意义上的灭族吧,一个都不剩,。唉,说起来,那天元神殿的殿主,也是,当年居然会没有将你们蛊族的人赶尽杀绝啊,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这个淡然的声音里,充斥着笑意,令得仲子奇与蓝梅两个人的脸上,同时变了颜色。
然后就看到纳兰离天的轻而易举地就掰开了红衣那掐着自己脖子上的手掌,然后一反手,同时将红衣两只手腕都握在自己的手里,然后笑着对着蓝梅与仲子奇两个人。
“你,你,你居然,你居然是装的!”蓝梅与仲子奇两个人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前,居然会出现这么一幕,敢情,人家纳兰离天,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啊。这才是一眨巴眼睛的功夫,这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关系,就完全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这,这,这,这也太让人吃惊了。而且他们也都看得出来,红衣因为被蓝梅控制,所以出手根本就没有留情,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纳兰离天的实力,比红衣高出来不只一点两点?
“嘿嘿,恭喜你答对了,我若不是如此做,又怎么能让你说实话呢,又怎么会知道,目前蛊族,会有二千之众呢!”纳兰离天笑容满面,只是她的笑容看在蓝梅与仲子奇两个人的眼里,竟然是那样的刺眼。
“主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红衣松了一口气,她的语气里,带着惊喜,带着快慰。
“你到底想做什么?”蓝梅突然意识到,刚才纳兰离天之所以会以身犯险,引诱自己说出来那么多,根本就是有目的:“你是想与天元神殿合作?”
“哈哈,你觉得我用与天元神殿合作吗?”纳兰离天轻笑道:“蓝梅,仲子奇,我不得不说,你们蛊族的人,在训练族人上,的确是够狠,而且,你们两个也很聪明,但是,万事都有意外,而你们的意外,就是遇到了我。”
“其实遇到我,也没有问题,我这个人,一向很讨厌麻烦,更何况,我纳兰离天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就算你们要出手对付天元神殿,我也会呆在一边看戏的,但是,你却将黑手,伸到我的家人身边。”
“难不成,你们以为,你们对红衣,海蓝,还有子谋三个人的伤害,只是用你们两个人命,就能换得回来吗,当然不可能了!”纳兰离天的笑容里,多出来了嚣张,多出来的冷血,多出来的无情:“我曾经发过誓,如果有谁胆敢伤害我身边的人,那么我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地讨回来,既然你们伤害了他们三个人,那么,就来用你们全族人的命,来做为代价吧!”
纳兰离天的这一番话,令得,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这种话,这种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说得出来,可以做得到的。但是她纳兰离天说出来了,而她现在就要做了。
“笑话,你别忘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还捏在我的手里呢,只要我心念一动,那么他们三个人就死定了!”蓝梅冷笑了起来:“我与子奇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呢,至少我们还拉上了三个人来垫背,但是,你们却不一样,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却无能无力,是不是很揪心啊,很难受啊。”
说到这里,蓝梅的眼睛一瞪,对着纳兰离天喝道:“哼,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管你之前的危言恫吓,你现在就带上那两个人走,不然的话,我立马就会让你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尸体。”
“那你请便吧~!”纳兰离天微微一笑,然后竟然放开了,她制住的红衣的双手。
而与此同时,黑面与步飞花也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掠到了纳兰离天的身边,分立在自己主人的左右两边,一起怒视着蓝梅与仲子奇。
红衣,海蓝还有权子谋三个人,突然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们吃惊地伸出自己的手掌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又看,然后披此又看了看,一张嘴巴,张成了“O”形。
“你们,你们三个为什么停下来了,快点过去杀死他们啊!”蓝梅也看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下停止攻击命令,怎么,红衣,海蓝还有权子谋三个人,竟然会停下来呢。
可是,任由着蓝梅怎么喊叫,三个人都没有一点的动作,而纳兰离天,与黑面还有步飞花,却是用一种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向蓝梅:“蓝梅,你以为,我都已经现身了,还会任由着,你来操纵他们三个人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梅急急地道,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切断了我对他们三个人的探制,好,好,那么我就让他们三个人死在你面前。”
一边说着,蓝梅一边急急地翻动着自己的双手,然后一个手印,便形成了:“死,死,死、…。”但是任由着她喝出十几个死字,但是对于红衣,海蓝还有权子谋三个人,都没有半分的影响。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这一点蛊族人很清楚,那就意味着,他们三个人体内的子蛊,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已经被从他们的体内剥离了出来。可是,这三个人一直就在他们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为他们剥离子蛊,而且子蛊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杀死的,而且还是在不惊动母蛊的情况下。
仲子奇也是颇为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在不惊扰母蛊的情况下,而取出或杀死子蛊的。”
“我当然没有取出或杀死子蛊了,不过是那子蛊自己跑出来了罢了!”纳兰离天一脸的讽刺。
“不可能,不可能,子蛊只有母蛊召唤,才会出来的。”蓝梅看着纳兰离天,脸上有着一丝的慌乱,她突然间发现,自己无论施展什么手段,无论自己,之前设想过多少种的圈套,但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可笑的小丑一般,竟然被她轻描淡写,就给完全地解决掉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做到的?”
“蜉蝣,你出来吧,看来,这位蛊族的传人,是想要见见你啊!”纳兰离天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红衣的眼睛一亮,她忽然记起来了,蜉蝣那可是一头货真价实的虫皇啊,而蛊,无论是母蛊,还是子蛊,或者是,之前蓝梅说的,那个什么蛊族的秘宝幽冥母蛊,那不都是虫嘛,只要是虫,自然就会怕虫皇了。这根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随着纳兰离天的声音,蜉蝣那修长的,削瘦的身形,就如此突兀地出现了。
看到蜉蝣那一脸漠然的样子,好像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久了一样,但是,却没有让蓝梅与仲子奇发现罢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蓝梅自从这个男人一出现,就感觉到,那从一出生,就伴随着自己的幽冥母蛊,居然不安在动了起来,而且在她的不安中,竟然还有着浓浓的恐惧之意。
蜉蝣根本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对着蓝梅轻轻地招了招手。
于是蓝梅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正在破体而出。
“子奇,不好!幽冥母蛊就要出来了!”那种从内而外,破肉的痛若,令得蓝梅不由得弯下了身体,一双手,紧紧地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扑”的一声轻响,蓝梅的肚皮上,竟然被钻出一个洞,然后一头白白的,胖胖的,如同人的头头大小的一只虫子,便从蓝梅的肚子里钻了出来,然后身子一拱,一弹,便径直弹到了蜉蝣的手掌上“嘶,嘶,嘶…”然后竟然还发出了,一声声有些讨好的叫声。
“主人,这个男人的血,很不错,可以用来培养这只母蛊!”蜉蝣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仲子奇:“能将他给我吗,我想好好地培养一下这只母蛊,她的品质很好,等到成功了,说不定,主人可以派上大用啊。”
“好,给你了!”纳兰离天当然不会拒绝蜉蝣的要求了。
于是蜉蝣的手掌一翻,先是拿出来一个玉盒,将那只幽冥母蛊装到了盒子里,收好,紧接着,居然又取出来一个玉瓶,然后虚空对着仲子奇伸手一抓。
“啊!”仲子奇只是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他的身体,竟然就变成了一滩上的肉泥。
接着,就在这些肉泥还没有落到地上之前,蜉蝣单手一抬,这些肉泥便就悬停在了半空中,但是那其中的血液却是一滴一滴地滴落了下来。
“蜉蝣,我知道,这事儿,我来办!”海蓝有些明白,然后也不管蜉蝣是不是答应,纵身而上,一把就夺过蜉蝣手上的玉瓶,然后跑到那堆肉泥的下方,用瓶子将那些血滴接住。
蜉蝣看着海蓝一脸认真的样子,倒是轻轻地笑了笑。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将我体内的幽冥母蛊召出来?”蓝梅还没有死,此时她一双眼睛血红地看着蜉蝣,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支使母蛊。
蜉蝣轻轻一笑,然后薄唇一启,两个字脱口而出:“保密!”
步飞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悄声对黑面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主人该说的呢?”
“这你都不知道,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黑面也极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可是,就算将声音压得再低,又能如何呢,怎么会逃得过纳兰离天的耳朵呢?
“嘿嘿,主人,我们没说什么,我们真的没有说什么!”黑面与步飞花两个人忙摆着手。现在主人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啊,自己两个可是千万不能往枪口上撞啊。
主人发火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这不,那个仲子奇就已经变成肉泥了吗,而且蓝梅也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红衣,这个蓝梅,交给你了!”纳兰离天淡淡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主人!”红衣微微一怔,但是却马上就回过神来了,她以为,因为自己这一次,犯的错可是不小啊,主人,八成不会再理会自己了,却没想到,纳兰离天这么快,竟然将杀死蓝梅的事儿,让自己来做了。
“蓝梅,我真是好喜欢你啊!”红衣一步一步地,一脸森然地走到了蓝梅的身边,此时红衣的身上,弥漫出来,一股带着毁灭感觉的森然。
“你,你,你要做什么?”蓝梅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嘛!”红衣咧了一下嘴,右手中,一团腥红色的火焰,却是已经跳动了起来。
感觉到那团腥红色火焰当中的恐怖的温度,蓝梅的脸色变了,她不怕死,但是她却不想被人活活地折磨死,她看了看那距离自己很近的石桌,一咬牙,双掌在地面狠狠地一拍,便用尽身体上,最后的力量,就向着那石桌撞了过去。
可是,红衣眼痴手快,左臂一伸,便已经扣住了她的肩头,于是蓝梅明白了,现在的她,就连自杀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
“主人。”
“主人。”
“离天。”
三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然后众人这才看清楚,虚空之中,居然又出现了三道身影。
这三个人,黑面与红衣可是一点都不陌生,正是玉面,大熊,还有邢天神将。
“哦,看来是办完了!”纳兰离天微微一笑:“一切都还顺利吧!”
“哈哈,主人,我大熊,玉面,邢天三个人一起出马,怎么可能不顺利呢,我说主人,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多给我们找找这种事儿来做,不然的话,我真的是要闷死了!”大熊这一次出来兜了一圈,倒是心情舒服了不少。
玉面却是一躬身:“主人,蛊族一共二千零六十四人,俱已诛杀,全族,无论老幼,鱼虫,没有一点的活口。”
邢天也道:“最后我们还放了一把大火,将蛊族的所有痕迹都烧光了。”
“嗯,干得好!”纳兰离天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当然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也被蓝梅听到了耳中,她的身体在急促地抖动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呢,不会的,不会的,蛊族不会灭族的!”
“喂,小妞,你也不看看我们主人是谁,也不看看我们都是谁,就凭你们蛊族那些个小爬虫,还想跟我们较量,用蚍蜉撼树来形容都是抬举你们了!”大熊这一次说话,倒还有些文雅了。
绝望,绝望,深深地绝望,蓝梅那空空的目光,转到了纳兰离天的身上,然后她苦苦一笑:“红衣是犯了错,她错地不该让我上你们的马车。可是我何尝不是犯了大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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