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这话的竟然是何家二少爷,那个年纪轻轻的何家磊。
一个年轻后生居然敢用这样轻佻的口吻跟虎子说话,虎子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你是什么意思?”
何家磊轻蔑地瞟了虎子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这是何家的地盘,自然要听何家的吩咐!”
“家磊,退下!没大没小!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何老呵斥了一声,然后冲虎子抱拳赔礼道:“小儿自小溺爱惯了,说话口无遮拦,不太懂事,还望不要计较!”
何家磊撅了撅嘴巴,冷哼着退了开去:“真不知道你请这些三脚猫来做什么!”
这句“三脚猫”非常刺耳,在场人们无不皱起眉头,只是碍于何老的面子,尽皆按耐着没有发作。
虎子还没有发作呢,一向沉默寡言的蔡四喜突然站了出来,指着何家磊冷冷说道:“你说谁是三脚猫?”
蔡四喜的瞳孔里燃烧着两簇怒火,小手成拳,握得咯咯响。
“怎么着?你就是三脚猫又怎么着?屁大点孩子,断奶了吗?”何家磊的目光从蔡四喜的头顶一直看到脚下,充满了深深的鄙视,那张臭鱼脸让我都想冲上去扇他两记大耳刮子。
“四喜,我们走!”虎子拉着四喜往机房走去,四喜这倔小子,还不断地回头看何家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何家磊肯定已经被四喜碎尸万段了。
爷爷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何家怎么养出这样的混蛋东西?”
虎子笑了笑:“不是我嘴贱,依我看呀,这何家早晚得败在这小子手上,狂妄无知!狂妄无知啊!”
来到机房,机房的门虚掩着。
虎子伸手准备推门而入,爷爷拦住虎子:“小心!”
虎子点点头,手腕轻轻一抖,追魂剑悄无声息地滑入掌心。
然后虎子贴着墙壁,抬脚踹开铁门。
吱呀!
铁门打开,机房里的景象映入我们的眼帘。
整个机房竟然都密密麻麻缠满了头发丝!
那些头发丝就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还在不断地爬动着,非常恶心。
我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哗啦啦掉了一地。
而且那些头发丝仿佛有生命似的,听见声响,竟然盘绕着爬向门口。
虎子冷哼一声,手起剑落,青光闪过,靠近他的头发丝瞬间变成飞灰。
虎子拎着追魂剑走进机房,追魂剑泛着青色幽光,凡是幽光照及的地方,那些头发丝拼命往后退去,似乎很惧怕追魂剑的剑气。
唰!唰!唰!
虎子一连挽了好几个剑花,追魂剑画出一个又一个光圈,犹如凌空绽放的青色花朵。
缠绕在发动机上的头发丝尽数变成飞灰,飘荡起缕缕黑烟。
剩下的头发丝全部退缩到机房的角落里,聚集成一团。那些头发丝层层翻涌着,就像不断绽放的花蕊,喷出一团团浓郁的鬼气。晃眼看去,仿佛是无数只手臂在挥舞,密密麻麻,令人遍体生寒。
呼!
那团诡异的头发丝突然绽放开来,犹如一朵黑色花朵,径直扑向虎子,仿佛想要将他包裹在其中。
虎子艺高人胆大,也不避让,追魂剑在胸前舞出绚烂的剑影,青光乍现,在虎子身前幻化成重重叠叠的光圈,那些头发丝被卷入光圈里面,瞬间就被绞成了飞灰。
头发丝寸寸断裂,黑烟不断升腾起来,一股刺鼻的腥臭在机房里弥漫四散。
虎子将那团头发丝重新逼退回墙角,此时的头发丝已经变成很小的一团,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大部分头发丝都已经变成飞灰消失掉了。
虎子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他高高举起追魂剑,准备将最后一团头发丝消灭殚尽。
岂料,最后这团头发丝突然弹射出来,变成一只鬼手,五指张开,凶猛地抓住虎子的脚踝,然后猛地将虎子倒提在半空中。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唰唰声响,无数的头发丝就像游蛇一样,沿着虎子的脚踝闪电般蔓延。不过眨眼的工夫,就把虎子缠了个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状如虫蛹,倒挂在房顶上,轻轻晃来晃去。
“不好!”爷爷浓眉一挑,闪身冲进机房。
唰!
一道青光突然从细密的发丝里面射出来。
紧接着,两道,三道……
顿时,那个虫蛹看上去就像是插满利刺的刺猬。
数十道剑光同时从其中迸射出来,头发丝结成的虫蛹在霍霍剑光中迅速变成飞灰。
黑烟飘散开去,虎子翻身落下地来,潇洒地收起追魂剑:“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