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银渠想不明白,如果说傅容月不再记恨,今日这一出圈套是所为何来?如果说她记恨,又怎么会是这不痛不痒的找两个沈府娇女的麻烦而已呢?
古怪,当真是古怪!
“二弟,你觉不觉这个陵王妃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些?”沈银渠思考着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沈银武以前不常在京城,对这些都不太明白,听了他说起的旧事,心中也跟着糊涂:“是啊,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不管她在谋划什么,都决不能让她得逞。”沈银渠眸中迸出冷光,手中的空茶盏应声而碎:“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与其留着她来害我们,不如尽早除去,也落个清净利落。”
“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沈银武嗯了一声,对此很是赞同。
沈银渠推开窗户,开了一眼远处的皇宫,深吸了一口气:“再等几天,等到年宴上在说吧。到那时候,咱们就怎么做……”
书房里絮絮私语,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终于停了。
这一日的事情并没有给历史添上什么浓墨重彩,相反的,血雨腥风前,一切都显得很是平淡。
不论沈家酝酿着怎样的风云,对梅国公府的影响也没多少。
傅容月用过了晚饭后,梅阮仪和梅阑珊结伴过来小坐,兄妹三人说了一会儿的话,不知不觉就说到了昨天见过的西凉太子容盛身上来。傅容月眨巴着眼睛,好奇而探究的看着梅阑珊:“那西凉太子口口声声说爱慕阑珊姐姐,瞧着形容真是真假难辨,莫非他以前见过阑珊姐姐?姐姐努力想想,有没有遇到一个俊眉朗目的年轻人?”她说着,将一副小像放在梅阑珊跟前。
梅阑珊昨天不在宫中,并不知道有人还在大殿上表演了这么一段,闻言十分惊悚:“爱慕我?这不可能!”
这京城里还没哪家的男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爱慕她?
而且,如今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她梅阑珊小时候就指腹为婚,同玄素山庄的秦公子定了亲事的?
傅容月就将当时容盛在大殿上说的话说了一遍,末了,问道:“阑珊姐姐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要紧事情?再仔细想想,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陛下进来身子不太好,我大多数时候都在闭关,哪里会认得什么俊眉朗目的年轻人,你说的一定不是我,”梅阑珊想了想,终于肯定了。
这就奇怪了!
傅容月蹙眉,如果阑珊姐姐连容盛的容貌都没见过,容盛又怎么会认识了她呢?
再是精湛的易容,那样的一张脸也不可能太过平庸,否则旁人也回怀疑的呀!
傅容月嗯了一声,就没在继续追问,只是又担心:“那容盛在大殿上放出话来,要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追到阑珊姐姐,以后梅国公府的事情怕他是少不得要掺上几脚的,我担心他会想办法接近阑珊姐姐,若是博得姐姐的信任后,趁机对咱们梅国公府做点什么,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梅国公府树大招风,她真怕会步了忠肃侯府的后尘!
“那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去催秦家赶快娶了我吧?”梅阑珊翻了个白眼,脚也没闲着,粗鲁的踏上了桌面。
梅阮仪看不过去,一巴掌招呼在梅阑珊的膝盖上,迫着她放了下来,才说:“说到这事情,什么时候让爹同玄素山庄商议了一下,选一个黄道吉日,将梅珊嫁过去吧。”
早一天了结此事,就少一分风险!
梅阑珊听了这话,一贯平静无波动的脸上慢慢的挂了一层彩:“这种事,怎么能由女方家来开口?”忽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再说,两年过去了,玄素山庄全无动静,说不定秦公子已经有了心上人,当初是为了解救梅家应下的这门婚事,如今时过境迁,若咱们还较了真,指不定人家在背后怎么笑咱们呢,以为我梅阑珊除了他,便谁也找不到了,所以要把着赶着送上去逼迫人家,传出去,这名头也未免太难听了一些,你们说是不是?”
梅阮仪和傅容月对视一眼,还真别说,梅阑珊的话挺在理的。
梅阮仪放下茶杯,眉头紧紧的锁在一处:“可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秦公子耗得起,你又拿什么来拼?”
“怕什么,这不还有长安王的长孙女周芸芸在挡着吗?她二十二岁都还不曾有婆家,谁又敢笑话她了?”梅阑珊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显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还是你们说说,万一那个容盛真的黏上我,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