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嘴里,“其实我不是坏人,对你也没有恶意,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淡?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
她冷笑,“自从奴婢与大将军相识,你做过什么,不记得了吗?”
他认真地想了想,尔后笑道:“好好好,就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现在,我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奴婢只是卑微的绣娘……”
“交朋友就是要不分高低贵贱、不论身份,好了,就这么定了。以后我来找你,你可不能拒绝我。”
“可是……”
“别可是了。”刘岚彻朝她眨眼,五分邪魅,五分妩媚,“你真的不想知道什么人陷害你的姐妹吗?”
“用脚趾头也猜到了。”兰卿晓水眸微眯,“你如何查到的?有证据吗?”
“我自然是顺藤摸瓜,从小茹和那个侍卫入手。他们都认识一个人,针工局的人。”
“是绯颜吧。”
“我看中的女人呐,聪明绝顶。”他得意地笑,拉着她坐在身旁,“不过,他们认识她,也说明不了什么,反正那御膳房的小宫女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她横眉怒对,生气地甩开手。
刘岚彻把一碟瓜果放在她面前,要她吃,她怎么也不吃。
兰卿晓道:“奴婢还有很多绣活,现在量身吧。”
他点头,俊眸一亮,别有深意地笑起来。
不过,这房里没有量尺,他吩咐外面的墨九去取来。
很快,墨九取来量身的东西后就退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她拿着量尺走到刘岚彻的身后,先为他量身高。
看着她量一下记一下,忙来忙去的,不禁心疼起来,他想唤墨九进来帮忙,不过又不想跟她独处的时候有第三人在场,就打消了念头。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当她为他量腰身的时候,身子靠着他,那一刻他看着她的头,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轻淡的幽香,陶醉地闭上双目…………
兰卿晓看见他微笑沉醉、唇角含春,知道他一定浮想联翩,恨不得抽他一耳光。
“量好了,奴婢告退。”她语声清寒。
“这么快就好了?你量的准不准?要不再量一次吧。”刘岚彻享受这等滋味还没过瘾呢。
“既然大将军信不过奴婢,不如找另一个绣娘为大将军绣衣。”
“不是……我当然要你了,那么多绣娘,我一个都看不上。”
“奴婢绣得慢,还请大将军多担待担待,千万不要催。”
“我当然不会催你,你想绣多久就绣多久。”他顺手取下她发髻间插着的银簪,“这支银簪,你很喜欢?”
“还给奴婢!”兰卿晓气得板起小脸,这支银簪很寻常,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她就是不想被他夺走。
“你是绣娘,自己用的丝帕应该是自己绣的。不如你把你的丝帕给我瞧瞧。”刘岚彻瞧着这银簪的确是不值钱的饰物,不过是她的贴身之物,那就不可同日而语。
“奴婢的丝帕不是自己绣的。快还给奴婢!”她耐着性子道。
“好说,好说。”
话音方落,他迅速地从衣襟里取出一支玉簪,迅速地插入她的发髻。
兰卿晓看见那是一支玉簪,立即拿下来,要塞给他,“这不是奴婢的,奴婢不要!”
他不接,“这可是极品羊脂白玉雕的梅花玉簪,你当真不要?”
她看着这支梅花玉簪,的确是极好的玉石雕磨的,玉簪通体莹润圆融、剔透毫无杂质。可是,越是名贵的东西,她越不能收,“奴婢不要!你把银簪还给奴婢!”
刘岚彻把银簪塞入衣襟,“除非你用丝帕跟我换,不然我就没收了。”
兰卿晓忍无可忍,恨不得把玉簪摔了,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顿。
不过,最终她只是恼恨地离去。
…………
燕王府,夜色深浓如墨,微风轻拂,暗香浮动。
燕南铮坐在书案前,静静地听下属的禀报,拿着书册的手越捏越紧,指关节泛白。
那下属道:“后来,刘大将军亲自到针工局,点名要一个绣娘为他裁绣新衣。”
“那绣娘是谁?”燕南铮寒声问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除了卿卿还有谁?
“好像是绣娘卿卿。”那下属继续道,“刘大将军与绣娘在房里待了好半晌才出来,离开针工局的时候,刘大将军笑得满面春风。”
“退下。”
“是。”
那下属退出去后,燕南铮放下书册,雪颜浮着袅袅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