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白皙如雪、光滑如瓷、五官精致的小脸,云露极度地讨厌、痛恨,恨不得把这张脸划花,毁了这张脸。那么,刘大将军就不会再被这张脸迷惑。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兰卿晓的小脸,兰卿晓花容失色,敏捷地躲开。
虽然双手被绑,但兰卿晓的双腿是自由的。她在暗房里飞奔、闪避,云露举着匕首追她,“站住!来人啊,抓住她!”
两个府卫进来,很快抓住兰卿晓,她激烈地挣扎,无奈双手动弹不了,太被动了。
她被两个府卫控制住,云露凶厉地盯着她,慢慢靠近她,唇角噙着阴狠的冷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兰卿晓心里有点慌,面上却很镇定,“你这是滥用私刑!”
“我滥用私刑,你又能怎样?”云露狠戾道,“落在我手里,我会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信不信,只要你伤了奴婢,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兰卿晓威胁道,并非她笃定刘大将军或燕王会为她报仇,只是想威胁她。
“呵,你一个卑贱的绣娘也敢威胁我。”
云露讥诮地冷笑,尔后眉目狠狠地拧起来,手持匕首划向她的小脸。
兰卿晓拼命地挣扎,无奈两个府卫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动弹不了。
锋利的匕首迅速袭来,她下意识地闭眼,侧头避开——
就在匕首距离她的小脸仅有微末距离的危急之际,一枚细微的暗器疾风般飞袭而来,击中云露的手腕。
云露吃痛,是那种尖锐的痛,让她本能地松了手,匕首掉在地上。
听见匕首落地的轻响,兰卿晓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怎么回事?有人暗中帮她?
云露转眸四望,气愤地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兰卿晓环视这间暗房,顾名思义,这房间没有窗子,只有一扇门。此时房门是关着的,那么隐身在暗处的那个人藏在哪里?
屋顶有一片瓦被人揭开了,人在屋顶。
云露遍寻无果,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兰卿晓身上。她捡起匕首,刀尖在兰卿晓的面前划来划去,乖戾道:“我最憎恨的就是你这张脸。你想要你这张脸,还是要你这条命?”
你没有资格摆布我的脸、我的命!
兰卿晓想说这句话,不过也知道云露是不可能苟同她的。
在云露看来,她就是要随意操纵别人的命运。
兰卿晓幽冷地盯着她,“云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生在世,迟早要还的。”
“你什么意思?”云露怒目圆睁。
“现在你做过什么,得到什么,将来都要还回去。”兰卿晓冰冷道。
“那我就看看会不会有报应!”
云露气急,狠辣地把匕首划过去——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地踹开。
她看见一个男子飞奔进来,下一瞬一道强猛的气流奔涌而来,她控制不住地倒飞——这事发生在转瞬之间,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飞撞在墙上,再重重地摔落在地,全身都痛,五脏六腑好像受到剧烈的挤压,疼死了。
兰卿晓本是慌惧得揪着心,此时惊喜地松了一口气,刘岚彻总算赶到了。
每次都要他出手相助,她又拒绝他的情意,她觉得深深的愧疚。
刘岚彻冲过来,随便两招就把那两个府卫拍飞,尔后焦急忧虑地问道:“卿卿,没事吧。”
“没事。快给奴婢松绑。”
她警惕地看着云露,云露挣扎着站起来,却喷出一口鲜血。
他立即给她松绑,把她护在身后,美玉般的眉宇布满了戾气,怒喝:“云小姐,你好大的胆子!”
云露觉得五脏六腑疼得厉害,气息紊乱,连带的说话也失去了以往的泼辣气势,“这贱人谋害祖母,心肠歹毒,我只不过是代祖母教训她……”
“奴婢没有谋害昌平公主!”兰卿晓义正词严地说道,“云小姐说奴婢有罪,那就让奴婢看看昌平公主,检查那身新衣,彻查清楚。”
“卿卿是针工局的绣娘,自有郭总管审理此事,太后娘娘圣裁,还轮不到你一个庶女滥用私行!”想到险些卿卿险些命丧她手,刘岚彻就心慌、震怒,不留丝毫情面,“云小姐,你私自处置宫人,谁给你的胆子?你父亲吗?还是你祖母?想造反不成?”
听见“造反”二字,云露心神一震,不过立即明白他只是威胁,于是她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这就能吓到我?我祖母是昌平公主,这个贱人谋害皇家公主,就要处死。我处置她,只不过是代祖母行事!”
他冷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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