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又愤怒又着急,“我真的是太尉府的小姐,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啊!不要碰我……我祖母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把你们祖宗十八代挖坟鞭尸!”
“这小姑娘这般恶毒,我们也无需客气。你快点上啊!”另一个乞丐催促道。
“急什么?几年没吃过肉,自然要好好品尝。”那个乞丐淫笑着撕烂她的下裙,脏黑的大手捏了一把白皙滑嫩的大腿,“这是人间美味啊,今儿老子要爽上天了!”
“混蛋!滚开!”云露歇斯底里地嘶叫,泪水涌出来,糊了整张脸,布满了愤恨与嫌弃,“你们是下贱脏污的乞丐,就像茅坑里的臭虫,有什么资格碰本小姐……滚开啊!”
其他四个乞丐闻言,受到了巨大的侮辱,怒道:“弄死她!”
那个乞丐也动怒了,粗暴地撕开她的贴身衣物,“今日老子就让你尝尝乞丐、臭虫的滋味!”
她扯破嗓子喊救命,拼了全力反抗,又抓又挠又打。
嘶……
那乞丐的脸颊被她抓到,一道长长的血痕那般鲜明。他大怒,狠狠地打下去,接连打了四五巴掌。
云露被打得鼻青脸肿,唇角涌出鲜血,她突然心生绝望,泪流满面,干嘶地喊:“祖母……爹,娘……救命啊……”
刘岚彻揽着兰卿晓飞到附近的树上,藏身于枝叶间,俯视全景。
死寂的树林里只剩下绝望的哭泣与那几个乞丐的淫笑声,那个骑在云露身上的乞丐粗暴地动作,云露如死一般,呆若木鸡,万念俱灰。
忽然,她朦胧的泪眼看见那边的树上有人,是刘岚彻和那个贱人!
她瞪大双目,死死地瞪着他们,十指深深地扣入泥地,鲜血淋漓。
贱人!
若我不死,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若我死了,也会化作厉鬼,一辈子缠着你,要你生不如死!
兰卿晓无悲无喜地盯着,好像亲眼看着云露遭难,对翎儿的愧疚才缓解一点点。
然而,她并没有大仇得报、痛快淋漓的感觉,反而觉得悲伤。
倘若让她选择,她宁愿翎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与以往一样,开心快乐。
刘岚彻看了一会儿都觉得尴尬,却发现她根本不觉得羞臊,道:“卿卿,还是别看了。”
兰卿晓森冷地勾唇,继续看云露遭受第二个乞丐的凌辱。
“你不担心与昌平公主、整个太尉府为敌吗?”他有几分担忧,昌平公主是个疯子,无论他们做得多隐蔽,昌平公主还是会把这笔账算在卿卿头上。
“若因为担心,就不为翎儿报仇,我一辈子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兰卿晓精致如画的眉目萦绕着凛寒的杀气,从未有过的杀气,“若云露不死,我身边的人就会不断地遭到她的毒手。”
“也对。”刘岚彻握住她的小手,明亮的俊眸溢满了深情,“纵然你与整个太尉府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旁,为你遮风挡雨、击退强敌;纵然我死了,也会护你安然无恙。”
她转过头,内心的热潮涌动不息,却抽出手来,“大将军,下官不值得你这样付出。你的背后还有刘家,你要为刘家多多考虑。”
他苦笑,慷慨激昂道:“倘若我连喜欢的女子都护不了,又谈什么护卫整个刘家、谈什么保护太后娘娘?”
兰卿晓无奈道:“这不一样……”
“对我来说,都一样。”刘岚彻清朗一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完事后你先给那五个乞丐二十两,要他们远离帝京。”她的清眸浮着寒戾的芒色。
“那云露呢?不知她会不会死。”他摸着下巴琢磨道。
“死了最好。”她轻轻地眨眸,似笑非笑。
他觉得此时的卿卿有点可怕,她的冷笑似染了魔神的戾气,令人毛骨悚然。
……
回到紫宸殿,已经是午后,兰卿晓匆匆吃了两口饭,小南来禀报,各项事宜都准备好了。
不少大臣、女眷都已进宫,有的在偏殿等候开宴、闲聊,有的在附近游园,那些名门闺秀、贵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是时下最流行的妆容与衣裳款式。她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谈赏景,每个人的面上都难掩兴奋之色。
因为,圣寿宴上她们可以献艺,太后娘娘和陛下会从中择选。若能雀屏中选,便可以飞上枝头成为天子妃嫔,一世荣华富贵。
不少闺秀、贵女对兰卿晓看不顺眼,认定她使了狐媚妖术,才虏获刘大将军和燕王殿下的心。大燕国帝京文武双全、俊美无俦、位高权重的两大美男子,都围着她转,她就是所有闺秀、贵女的公敌。
“真不知道她怎么当上女官的,她只是个卑贱的绣娘,凭什么当女官?”一个闺秀愤愤不平道。
“你小声点,让她听见了不好。”一个贵女劝道。
“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她听见!那贱人必定是缠着燕王殿下,让燕王殿下去求陛下让她当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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