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来,一下子去的。
我望着那层耀眼的光亮,没有动,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微响声,一会儿,就看到阴童手里端着一只碗朝我走来。
她仍旧穿着那身漆黑的外套,只是拿下了宽厚的沿帽,双手白皙的捧着一碗白乎乎的东西,递到我的面前。
“喝下去。”
“这个是什么?”
“食物。”
我接过碗,闻了闻,这里面有一股和昨晚茶水里一样的清香,昨天的我并没有喝茶,然后被算计了。
现在天已经大亮,而站在我面前的那个黑夜的阴童已经不见了,这个阴童全身上下依旧呈现着那股令人心安的味道。
所以我二话不说的低头喝下了那碗东西,身体里立刻觉得充沛了不少,也没有了之前的细微饥饿感以及随着鬼胎出生之前,越来越多的疲乏感。
“这个食物是什么东西?感觉吃了人觉得很充沛。”
“一种花的汁液,除了血之外,我唯一的食物。”
我微微一愣,“你经常喝血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她说了这一句之后,就闭嘴不再说话,我想她并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所以明智的不再询问,只是将空碗放在床头,换了个话题。
“你昨天答应我晚上帮我去寻找我的朋友的,那么找到了吗?”
她很明显的皱了下眉,却也没有寻找什么借口,直接的说,“昨晚,我在天黑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今早醒来,发现自己又睡在了门外的空地上。你一直没有出去过吗?”
我顿了顿,回答说,“并没有。”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也一直在奇怪这个问题,我见状,又问,“你之前一直有这样的症状吗?天一黑,就不记得之后的事,等到第二天天亮才会醒来。”
“是的。”她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揉了揉说,“我想我还是白天出去找吧,你在这里等我消息。”
“不。”我拒绝的说,“我想和你一起去。毕竟我对我的朋友比较熟悉,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不暴露自己的,倘若暴露了,你扔掉我直接逃走就好。我想巫师既然要得到我,就不会立刻杀了我。”
她本来想要反驳,但听到我之后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就直接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等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黑袍。
“你穿上这个,别人就以为你是不祥,不会靠近你了。”
我呆呆的听着她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伤。她一直都是这样定义自己的吗?
阴童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去了,我也不再迟疑,披上那件宽大的外袍,外袍上还混合着尘埃的气息,一看就是放置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