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正堂。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天明大喝一声,一掌拍在案几上,“你现在不是应该去查案吗?查查是什么人竟然将下葬多年的将军功臣用如此无礼的方式挂出来!而不是在这里像质问犯人一样质问你的父亲!”
“如果父亲不说实话,又要玄伊如何追查真凶?父亲知不知道,如果事情与七年前相关,那父亲也很有可能被凶手盯上!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唐玄伊也忍不住低吼。
似乎从来不知道唐玄伊竟然能发这么大的火,竟逼得唐天明都被他的威严震慑住。抽动了几下脸颊,唐天明干脆撇过头,粗声回道:“什么七年前的事,我不知道!”
“七年镇压太平乱党的事!”唐玄伊毫不退让。
“乱党?乱党自然是要镇压!我身为将军听命于陛下去清剿乱党有什么错?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唐天明说着冷笑出声,“我一生征战沙场,树敌无数,光是被敌军派来的细作就刺杀了不止十次!这种事我见多了!这些人肯定是当年的漏网之鱼,现在返回来抱怨寻仇!没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真的像父亲说得这么简单便好了!如果背后没有任何的隐情,为何当年所有卷宗会付之一炬,又为何父亲在提到七年前时间时会是那样的神情?父亲到底是不是在说谎,无论是大理寺卿,还是身为你的儿子都看的一清二楚!都倒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非要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会说实话吗?!”
“什么不可挽回?我都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我没什么可怕的!还是那句话,当年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就是接到陛下的旨意前去镇压乱党,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话已至此,唐大理爱信不信!”唐天明说罢,直接坐在席上,似乎已经不想再与唐玄伊多说一句话。
唐玄伊用力克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双拳紧握,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稍稍找回冷静。
“真相总会大白,无论父亲是说还是不说。既然父亲话已至此,那儿子也只说最后一句……”他转过身,一手按在门上,背对唐天明,一字一句道,“无论父亲在隐瞒什么,但是如今对父亲一生忠心的阿史那将军死无安宁,还被人以这种方式羞辱于众。父亲忍心看着阿史那将军,死不瞑目吗?”
说罢,唐玄伊愤愤推门而出,“哐”的一声门又被关上。
唐天明紧紧咬着牙,脸上的表情渐渐从愤怒转变成一种痛苦,似乎是回想起过往阿史那与自己一同征战时的生死之情,双目布出微红的血丝。他紧握着有些微肿的拳头,重重锤在案几上,将案几登时砸出了一条裂缝。
在正堂的外面,沈念七与管家廉均还有一种下人都被正堂里传来的阵阵叮咣声音吓得一惊一颤。
沈念七见形势不对,于是前后脚跟上了唐玄伊。直到唐玄伊感受到了沈念七的步伐,才姑且停下脚步。他并未回头,似乎也是不想让她看到他此刻糟糕的一面。
沈念七无声地凑近几步,先让唐玄伊自己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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