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所以云意才是关键,找到云意,就能管控住容修。”
“你的意思是找到云意,然后以此威胁他?”
“不,是比他先一步找到云意,讨好他,剩下的就交给云意了。”
“什么意思?”容竞不解:“云意是我们的人?”
“云意自然会劝说容修的,我相信她的为人,只要云意好好地,容修根本不会对皇位滋生什么念头。”
“那为什么不用云意威胁他呢?”
“物极必反。”杜诗柔将他扶起来,温柔的给他整理凌乱的衣衫,声音低缓的说:“容修的性子,逼急了,小心他咬人。”
容竞若有所思,又说:“那我如果想掌控容修的话,得去找云意,万一找到的云意,是死的呢?”
“那就养个活的。”
“啊?”
杜诗柔微微一笑,目光意味深长,容竞起初一头雾水,仔细回味着她的话,忽然就懂了。
“我这就派人去办!两件事同时进行!”
“恩。”
容竞做好了安排,当天晚上,手下的人,就按照他的吩咐,悄然出发。
他这边刚有动静,崔明磊那里就收到了消息,士兵来报的时候,他心有狐疑,随后便优雅的笑出声来。
“这个容竞,比先帝倒是上道!”
李舒玄轻轻拂了拂衣袖,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小小的啜了口,随后白皙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
他冷哼着将茶盏放下:“不好喝。”
崔明磊哎呀呀的叫:“什么不好喝!这分明是我这里最好喝的!你要是觉得不好,回你的地盘去!”
“呵。”李舒玄扯扯嘴角,从怀中取出一只任职书丢给他:“自己看。”
崔明磊没接住,任职书掉地上,他捞起来看了眼,啧啧了声,他还好奇怎么李舒玄到京城来了,原来是新帝把他召回来的。
“他有点意思。”崔明磊意有所指:“把主子的人都召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这小聪明耍的太明显了。主子知道吗?”
李舒玄嗯了声。
崔明磊搓着手笑,越想越觉得有趣:“咱们的新帝果然幼稚又可爱。他这回派人出去找夫人了,至于目的,有待于考察。”
李舒玄的笑容淡了很多,他垂眸瞥向手指,不合时宜想到了那个深吻,他喉结滚动,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抬起头问:“夫人是怎么不见的?”
崔明磊并不知道,李舒玄和云意之间的种种,只当他是正常的询问,为了让他能帮忙想点办法,他将所知道的全部都讲给了他听。
说完后,他怀揣着希望问:“你说夫人有可能去了哪里?”
“岛上被屠,人有可能被人救了,夫人身上的瘟疫还未全解,对了,岛上的大夫呢?”
崔明磊愣在原地,随后兴奋的拍着脑袋说:“李大人好生厉害!你不提醒,我真没发现大夫也不见了,你的意思是,那人把大夫也带走了?”
“不一定,但总归是条方向。”
李舒玄去喊人把席止叫来,问了他治瘟疫的药方子中所涉及到的药材,随后又派人去琅州甚至大余的各大药房盯梢,时日一久,相信总会有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