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他居然一声不吭的扭头就走!
他把她当空气吗?
微安感觉丢脸,一时红了眼睛,在身后说道:“丞相便是这般待客的?女子家鼓起勇气询问,无论如何您都应该给个回应的,您怎么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呢,这压根不合规矩的啊!”
她声音软,稍微撒娇,就能酥到了骨子里,更何况此刻她泫然欲泣,哽咽的声调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容修果然停下来了,微安心中一喜,以手捂心口,哀怨的看过去,她看见容修转过身来,眉宇间神色似是不耐?
“本相什么时候讲过规矩?”他慢条斯理抚了下腰间的剑:“别再唧唧歪歪,本相发起疯来,要是一不小心砍了你的脑袋,美人可就香消玉殒了。”
“我……”微安被说的一激灵。
男人虽然是笑着,可她丝毫不怀疑话里的真实性。
她被他低沉的口吻吓住了,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容修又轻飘飘的笑了,她觉得脸烫的厉害,掐着的手指都红了。
“我…我没有害怕…我知道…知道你是吓唬我的。”微安尴尬的笑出来:“相爷怜香惜玉……”
“我只怜惜我的女人。”
“可是夫人她……”
话未说完,微安就被他的眼神给骇到了,如果说刚才的他,还有几分浪荡气息,此刻全然不存,他像只阴森而暴怒的野兽。
微安蓦然,手足无措的站着,她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相爷……”
“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传统,别说些不讨喜的话。”
容修飞身上马,腰间的长剑叮当当作响,马儿铃铛相互碰撞,也发出声响,裴琅夜皱眉走过来,安慰道:“别提相夫人。”
“阿哥!”微安红着眼睛扑进他的怀里:“相夫人死了是事实,我为何连说都不能说了?难道我不说,相夫人就会活过来吗?相爷他……他刚才那么吓唬我,阿哥你可有听到?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凭你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他这么对你在情理之中。”
“阿哥……”微安仰头:“我比不过那个女人吗?”
“这……”裴琅夜知道她从小被捧着,有些心高气傲,于是开导道:“相爷夫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她身上有种气质,让她多出了魅力,至于具体多好倒不见得,你应该知道,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
微安渐渐冷静下来,她叹了口气:“那你说,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不忍惹她不高兴,裴琅夜宠溺的道:“你可是咱们北冥国的第一美女,当然极为好看的。”
“可他刚才看都没看我……”
“微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是想进宫当皇上的妃子,阿哥那边会帮你办,容修是个不太容易搞定的男人。”
“阿哥你说什么呢?”微安不高兴的瘪嘴:“我来就是为了他。”
“那你就收收骄纵的性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想要获得容修的认可不太容易,但并非没有突破口。”裴琅夜循循善诱。
微安眼睛一亮,进而喜笑颜开:“他儿子!谢谢阿哥,我懂了!”
先搞定小轻舟,再借此搞定容修,她一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