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
云意几乎可以确定,这人是个疯子!
她后悔的不得了,当初在河镇,千不该万不该和他接触!
风吹的呼呼作响,两个人各怀心思,谁都没再说话,身下马儿疾驰,穿过几条街,最后大摇大摆的停在了左相府门口。
他可真敢!
抢了别人的女人,还明目张胆的回家。
云意佩服他的嚣张,同时又心里隐约的高兴,他回了家,对陆宗承来说,更容易找到她。
希望他赶紧发现她不在了,她是一刻都不想和容修待在一起。
“下来。”
他说完不等她反应,又将她抱住,见云意瞪他,身子又开始折腾,他压低声音警告:“没感觉到?”
“什么?”
他轻轻的抵了她一下,云意顿时红了脸,再也不敢乱动,她的剧烈反应,逗的容修喜笑颜开,开怀畅笑。
云意气结,反复念叨着他有病,他也不恼怒,摇头晃脑一遍遍的回答她:“本相的确病了,只有云儿能治。”
他把她带进了厢房,房门推开的那瞬间,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那颗躁动不安恐惧的心,莫名其妙变得平静下来。
怎么会这样?
她无声的打量四周,正对面的是一副山水泼墨屏风,其实和陆宗承房间里的那副相似,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屏风左侧应该有个细小的洞,这个念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几乎是为了验证脑海中的想法,她朝着屏风左侧偏下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破碎的洞。
这…太巧了。
她把这归结于巧合,抿着唇从他身上跳下来,不等容修引路,她自顾自的提步往里走。
屏风后应该是正厅,左右各两张红檀木的椅子,左边桌子上应该摆放着小盆栽,右边桌子上则是摆放茶壶和甜点,正厅正后面的墙上,挂着的应该是张书有明月清风的牌匾,牌匾上的字迹应该是潦草的,那是容修的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张狂而不羁,肆意又潇洒。
云意忽然不敢走了,她害怕了,她一遍遍的验证着脑海中的印象,然后一遍遍的证明,她对这里很熟悉,熟悉到了骨子里。
她几乎不敢细想,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看到了熟悉的摆设,眼眶莫名变得湿热。
她仰头深吸口气,将眼泪硬生生的憋回去。
容修难得没有说话,他安静的看着她,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似乎想要将她溺死在他的眼眸里。
“云儿。”他问:“你想了解真正的我吗?”
“不想。”云意如梦方醒,转身就往外走:“我要走了。”
她几乎拔腿就跑,身后并没有人追过来,这并不像是他的行为,她狐疑的转过头去,就见容修立在光影中,朝她苦笑。
“不走了?”他指指近在咫尺的房门:“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明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还要否认?”
“我没有。”
“没有?”容修似笑非笑:“没有你倒是走啊!没有你看到这里就哭?没有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吻你?云意,你即便失忆了,可你也是个正常且成熟的女人,你对我什么感情,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是说,你需要我再替你明确一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