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倩倩小心注意着面前二人的神态变化,有些摸不准他们是什么想法,只能低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想办法说服爹娘,让他们改变主意,不要把我送去给郑家公子做妾,我对自己的亲事没有什么要求,只求找个普通人过普通生活就可以了,哪怕过得艰苦我也认了!”
说起来云倩倩其实算是在云家比较拎的清,也看得清自己,不贪心的人,她一直以来在云家过着被人忽视的生活,心中的想法就和她此时说的一样,不求多富贵,只求平平稳稳,但显然,连这点不过分的希望,也难以达成。
洛锦绣对云倩倩也有几分同情,但是……
“我们要怎么想办法说服他们?以什么立场?”洛锦绣面色平静地说道:“我们和云家的关系如何你也知道,和二房如何,更该清楚不过,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我们又和云家分了家,这事怎么都轮不到我们来插手管。”
云倩倩知道自己和云景灏这个大哥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对方不太愿意帮忙也能想得到,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洛锦绣拒绝地这么直白干脆,一点余地都没留下。
云倩倩惨白着脸,眼中有震惊,失望,更有愤怒不甘,一个没忍住脱口道:“可是,你们摆脱了云家的人过上了好日子,就要眼睁睁看我入火坑吗?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说两句话有那么难吗!”
云景灏面色一冷,“要把你送到郑家的是你娘,不是我们,你最好弄清楚,我们不欠你的。”
洛锦绣则道:“你娘这样对你,你的确值得同情,但同情不能当饭吃,你也别怪我们冷血,更不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就像景灏说的,你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摊上了那么一个娘,而不是迁怒到我们头上来,本来我们就没个义务和情分非要帮你,再说……”
“是不是火坑也要取决于你自己,不管嫁给谁,日子过得好坏总归要看自己怎么做,而不是一味只想着依赖别人。”并且还在对方表示无能为力后就胡乱给人扣罪名。
她可以理解云倩倩心情焦躁担心口不择言,但也仅限这么一次。
云倩倩听了洛锦绣的话如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一样,愤怒不甘的表情渐渐收敛,洛锦绣看不出她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还是彻底死心了,总之,云倩倩没有再继续试图劝他们帮忙,只垂着头说了句‘今天打扰了’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洛锦绣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也只能叹口气,和云景灏吐槽:“赵氏这当亲娘的难不成真掉钱眼里了,自己亲闺女都舍得给人送去当小妾?”
云景灏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捏,淡淡道:“在赵氏心里最重要的永远只有云成辉,郑家若是真愿意用五十两银子纳云倩倩为妾,这钱正好留着给云成辉娶个好媳妇回来,云倩倩能和郑家攀上,日后赵氏怕也少不得让她拿郑家的钱帮衬二房,帮衬云成辉。”
说白了就是用云倩倩给云成辉铺路,让他以后能过得更有滋有味。
现代都没办法完全摒除重男轻女的思想,更遑论是在古代?类似赵氏这种做法其实算是相当普遍及常见的,许多人还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闺女早晚都要嫁出去,在家十几年吃穿花销不少,嫁给别人家还要搭一笔嫁妆钱,能不觉得亏吗?所以许多人家在女儿家稍微能做家务开始就拼命地使唤,试图将这笔‘亏损’补回来,如果长得标致嫁个好人家能弄回不少彩礼来,就算是没白养了。
像云倩倩,哪怕她并不愿意给人做妾,却也不会有胆子逃跑或者用某种强硬的方法试图让家里改变主意,如无意外,最后她终究还是要去郑家。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就在几天后,洛锦绣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自从润肌膏在县城打响了名声,甚至传到府城,‘锦记’脂膏便在消费者们心中有了信赖度,黄掌柜将杏仁膏和红颜方一推出,不像最开始祛斑膏还没见成效的时候受人冷落的情况,这两种新的脂膏迅速被县城里的贵夫人小姐们以及一些家境不错的人家的姑娘妇人们所接受,卖得别提多火爆。
销路一旦打开,需求量自然大大增加,除了黄掌柜那边,府城也有两家卖胭脂的商铺和她的作坊定了脂膏,三家加起来需求很大,所以最近作坊里非常忙,洛锦绣也经常留到天黑才能回家。
这一天也是如此,送走了作坊里帮工最后锁上作坊的门离开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村里人作息时间都比较早,地里忙活的人早就回家,估计这会儿都吃完饭准备躺下了,路上基本看不到人。
因为大院面积比较大,作坊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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