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不到了。不过,此事因这女子而起,怀玉的处境必定难堪,他纪楚含若是要敢在父皇面前提亲,恐怕不仅仅是不被同意,更是可能牵连至怀玉。说其勾引太子,祸国殃民。
他纪楚含不可能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而他如今倒是想看看,这回去之后,他纪楚含是要如何应对这其中之事。
在心中暗暗一笑,元祈语气一转,锋芒顿时消了大半,却是让听得人有些咬牙切齿:“哦对了,这军中之事,我还是莫要议论太多为好,免得被人说自多管闲事。”语毕,元祈便是站起了身,向着纪楚含拱手道:“至于这宴请之事,还是请皇兄好好顶多顶多吧!我呢……就先走一步了,稍过些的时候,再来问您思虑如何。毕竟不过是一场‘诗词宴’,要准备也非太花时间。”
说完,元祈的脸上便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后悠悠转身,退了出去。
独留纪楚含在那心绪不明。
细细想来,上回白马节之时,自己不就欠着她一场诗词会么?
若是当天自己见其追上前去,她也就不会被掳走,也不会有现在之事。
想来,原来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啊!
纪楚含忽的微微苦笑。
可自己若是同意了,又要怎么给这伤兵五千一个交代?
其为自己为国拼上了性命,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己苦痛之时,这主子竟然还有闲情雅致搞什么诗词会?
这要是又被流传而开,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纪楚含坐在那里,点点头,又是摇摇头,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江词原本是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的,可现在,却是战战兢兢地蜷缩在床角。
她面带惊色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发抖:“你你你……你别过来!”
“回郡主,奴婢真不是什么坏人!”站在她面前的侍女一脸无可奈何,外加生无可恋。
她是长得很吓人么?
怎么这郡主看见她就躲?
自己只不过是奉了四皇子之命前来照看她啊!
江词盯着眼前侍女打扮的人,嘴角忍不住抽搐。
她就不过是想好好睡个回笼觉,怎么就这么痛苦这么困难!
先说是纪楚含派来的,现在又说是元祈派来的,自己身上的伤还真是和珍宝一样啊,被这么多人看重!
前一秒,这红瑶才被人拖了出去,咋后一秒,就有人上前要给她上药?!
实话说,她是真的心累,好不?
“郡主,奴婢只是前来帮你上药的。?您没必要如此战战兢兢。”那侍女眨眨眼,几乎就是要跪下来哭着求了。
“上药?给我上毒药么?”江词皱皱眉,问道,随即伸出一只手,犹如招魂一般,大喊道,“你走走走!我不上药!一天不换药又没事!”
那丫鬟嘴角一抽随后可怜巴巴道:“郡主,我若是上不了药,四皇子怪罪下来,奴婢可担当不起啊!”
又是这么个理由!
一天来两遍!
还有没有完了啊!
江词抱住头,抓住被子就是把被子蒙过头,紧紧地环住自己。
“我不听我不听!”江词撒泼道,“把你的药拿走!拿走!滚出去!别出现在我眼前!你要是敢上来,别怪我不客气!”
江词说着说着便有些心虚,不客气啥?
自己现在手上啥都没有,要是对方真冲上来,自己……
难道自己又要重蹈覆辙么?为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传进了她的耳朵:“这里是发生了何事?”
江词闻言,心中顿时大喜,犹如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把被子撤了下来,“元……四哥!”
天哪!救星终于来了!
“你……这是咋了?”元祈走上前来,看见自己钦点的侍女无奈的站在一旁,脸上一副绝望地神情,再看一旁衣衫不整的江词犹如是叫花子般蜷缩在那,心下疑惑的同时不禁笑出了声。
他怎么总有一种他的侍女是要吃了她的感觉呢?她有必要缩地如此远么?
“四哥!”江词赶紧抱大腿,“你给我说说,这侍女到底是不是你的人?”
“人倒还不是我的,”元祈狡黠一笑,“但的确是我派来的。”
江词听闻,猛地一愣,随后警惕道:“你是元祈?”
元祈汗颜,这货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惊吓,才能连他的身份都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