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省油的灯啊。韩生看似只是跟父亲随意说话,却在无形中化解了韩三立老爷子的尴尬,不然谈话节奏会始终被父亲牵着,他们只能被动承受。
韩三立看着韩生,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想来他对自己这个儿子肯定极为满意。我把在场的之人一一打量过去,又在韩枫身上停留了片刻。
这个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是韩家唯一一个出现在这个场合里的年轻一辈,同样很明显的事情,韩枫在整个韩家肯定地位颇高,甚至有可能是决策层的一员。我不动声色的端起身边茶杯,心里暗暗想着,这才算是一个家族吧。有一群人为了他们所属的姓氏跟血脉奋斗,或许有内部的争斗,但这同样也是一种保持家族活力的方
式。
能者居之,只有在这样有压力的竞争之下,才能让每个人都爆发出自己全部的潜力。而反观我们家,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个人才呢?
父亲跟一群人寒暄了几句,韩三立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看着父亲说道:“弘归啊,这次来家里是有什么事情吗?”父亲点点头,沉吟着说道:“是这样的三立叔,起桥这孩子吧,有心重操祖上的旧业,我看着他能力还算可以,就带着来拜访拜访您老人家,还有他的这些叔叔伯伯跟婶婶
。”
韩三立不动声色的点头,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父亲继续说道:“三立叔,当年我们两家交情不浅,这次带起桥过来,除了拜访一下您,我这也存了让您敲打敲打这孩子的意思。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您看着指点他两句
?”
“哟!还交情不浅呢,我说郑弘归,你也太抬举自己跟你们郑家了吧。”韩萍听到父亲这句话,脸上满是不屑,她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说完还讥讽似的笑了两声。
“小妹,上门是客,不得无礼!”韩生板着脸训斥了韩萍一句。
看得出来,韩生在家里很有地位,最起码韩萍这个被父亲认为是‘疯女人’的女人,在她的大哥发话之后,并没有反驳什么,真的不在说话。
但脸上的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却十分刺人。父亲如同没有听到这话,母亲脸上便挂满了怒意。
“妈!”我对母亲摇摇头,而后转头对这个叫韩萍的女人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韩阿姨吧?韩阿姨好,我妈平时在家里可没有少念叨您呢。”
韩萍把头高高昂起,骄傲的就像一头褪毛的老天鹅,她说道:“说我呢?是不是戳着我的脊梁骨往死里骂啊?”我笑着摇头说道:“哪儿能啊?韩阿姨您想多了,我妈平时跟我提到您啊,总说您是个好人,用情专一,对爱负责,说她这些年最有愧的就是在当时,没有站出来替您说句
话,让您白受了灾。”
听着我的话,母亲脸上的表情开始还是不满,随后变成了惊愕。
而坐在韩萍旁边的一个男人脸色却猛地一变,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把目光朝着韩生韩仁二人投去,却迎到了严厉的目光。
当下脖子一缩,坐在那里开始喝茶,一句话也不言语。韩萍肯定气得牙根痒痒,偏生她还没办法反驳什么。她说母亲肯定说她坏话,我说母亲对她其实心怀愧疚。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这样稍稍一琢磨,就能读懂我话里藏着
的意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韩萍看着我,眼睛里的怒火越来越旺。我琢磨着,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不成人形了。“咳咳!”韩三立咳嗽了两声,她看了韩萍一眼,直接跳过了这个话茬,扭头对父亲说道:“弘归啊,现在的年轻人可了不得,我这个老头子哪里还能指点?不行了,老了,
这身子骨腐了啊,有时候连脑子都总犯糊涂。”郑弘归,你这个儿子不是能么?那还来找我做什么?有本事让他自己去做,想让我指点,门都没有。好一招以退为进,这些老家伙,各个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说起话来云
里雾里,不仔细琢磨,根本就琢磨不出其中的味道。
“三立叔您说笑了,谁不知道三立叔老当益壮?而且当年,您跟我爹还有我爷爷都打过很长时间的交道。别的不说,光是在见识上,起桥这小子给您提鞋都不配。”
韩三立,别倚老卖老,当时你韩家也就是我家里养的一条狗,跟着主人见识了不少东西。现在少主子来了,是跟着走还是反咬一口,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三立的一张脸顿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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