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许点点头,说道:“要是老人不愿意借,那就把刀买过来,钱我出。”
耸耸肩膀,啊齐鲁一边整着头上的白巾一边外边走。
“老族长比较固执,他要真不想把刀往出借,就算摆再多钱在他面前,也无济于事的。”
砰!啊齐鲁关上门走了,王许则捏着肩膀有些无奈地说道:“其实老头最难搞了,年龄越大越难搞。”
“实在不行偷出来吧,猴子在这方面不是挺有本事么。”四柱笑着提了一句,猴子脸色一黑,他看了四柱一眼没有说话。
王许有些不满的看了四柱一眼,说道:“这些话不要再提了,不然惹火了猴子我不负责给你擦屁股。”
四柱立刻讪笑道:“我不就这么一说么?开个玩笑,猴子,你说是吧。”
四柱挤眉弄眼的说着,用胳膊悄悄撞了撞神色不善的猴子。
猴子冷哼一声,没有搭理这茬,四柱有些无趣的挠了挠头,普通坐在了板凳上,又起身去烧水。
“就算能把刀借过来,也得看存虎能不能使得顺手,存龙挑弓都那么苛刻的,存虎,你有啥讲究不?”
我问范存虎,范存虎摇摇头,说道:“只要够锋利就行,至于是什么刀我没有要求。”“不过听啊齐鲁说,是它们老祖上家传的?这玩意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谁知道还能不能使。”我嘀咕了一句,又对王许说道:“王哥,补给有没有?别是让我们过来喝凉
水吧?”
“屁话!”王许笑呵呵骂了句,说道:“补给在那个房间,清水跟罐头还有压缩饼干,不过没有什么好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饿了谁还在乎那么多。”我心中略微安稳,虽然知道王胖子办事不可能不靠谱,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趁早问明白,不然总觉得有些心悬,就怕出现一个万
一。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性命的大事,万一到时候,真要是饿死或者渴死了,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要冤了?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随便聊了聊,听祝台跟王胖子简单说了一些关于那个地方的一些情况,外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个屋子并不算很大,有四个房间跟我们呆着的这个客厅,我们几个人稍微挤了挤,也就将就着休息了一晚。只是天公不作美,在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天空竟然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而很快的,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在天亮的时候整个天空好像都是一片水落般的
白色。
随便弄了些早餐,让我诧异的是老鼠这个看着沉默却又一双滴溜溜眼睛的家伙,竟然在做饭方面很有一手,甚至要比一些酒店的大厨都不逊色。
不过看看他那有些臃肿的身体,我又释然。若非如此,常年跟着王胖子奔波在外,怎么可能还有这样显得有些富态的体型?
范存龙醒的很早,当我们醒的时候,他已经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屋檐下面,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一个人在沉思着什么。
我喊了他一声,他回身带着些憨厚的笑了笑,说道:“郑哥,我没事。”
“没事就过来吃饭,一个人坐在那里发什么呆?”
“哦!”范存龙应了声,起身朝着里面走来,祝台站在一张小桌子后面看着他,那完全一片白色的眼睛让范存龙有些不安的拧了拧身体。
“不错,比我想得醒得早。”祝台稍微点了点头,他眼睛垂下去不再看范存龙,范存龙绷着的身体才稍微松了松。
我看了范存龙一眼,又看看祝台,有些无奈的摇头。要是我猜得不错,范存龙肯定是被祝台把魂给惊了,所以他看着祝台总会有种来自于灵魂上的忌惮。而忌惮,原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范存龙这条小龙身上的情绪,所以他会
觉得十分别扭。我能猜到这些,还是拜赵七九这个赵家小天师所赐,曾经一次跟赵七九出去帮他处理一些事情,而在下棺的时候那户人家一个孩子被棺材里的人给缠了,赵七九就用过跟
祝台类似的手法帮过那个孩子。
只是后来小孩看见赵七九,总会显得有些呆滞,赵七九便给我讲过这其中的一些缘由。深入的他没说,是一种口忌,只是给我提了句因为是直接从孩子的灵魂下手的,所以那个孩子身体里脆弱的魂魄被他惊了缓不过劲来,所以看着他会一种从心里散发而出
的畏惧,但是却无法表达出来。我问过赵七九解决的办法,赵七九当时则告诉我无解,只能等贮存在身体内的灵魂自己慢慢去平静,否则谁也没办法帮他。毕竟涉及到一个人的三魂七魄,一个不好就会出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