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无辜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求欢呢!
陶乐乐俏皮地冲他皱皱鼻头,语气软糯糯的,“叔,晚安。”
。
回到房间的时候,程俏俏还没有出来,说起来她不过也才洗了半个小时,可不知道为什么,陶乐乐心里就是不安极了,浴室里静得诡异,莫地,她的眼皮就开始突突地跳起来。
她强迫自己平静地敲了敲浴室的门,喊了几声俏俏,没有回应的声音,她心里的不安在不断地扩大扩大。
几乎是颤抖是手指拿着备用钥匙开的门,门开的那一刹那,陶乐乐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了几声。
程俏俏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白色的浴缸里,整个人已经沉入了水底,一只手臂还搭在浴缸外面,鲜红的血色啪啪地往下滴着,映在光洁的地板上,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的。
陶乐乐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哆嗦着跑过去,想把程俏俏从浴缸里拉出来,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她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俏俏,俏俏,你不要吓我,俏俏,俏俏。”
“……”程俏俏早已昏死过去,一张小脸被冷水泡得发白的厉害。
“俏俏,俏俏……你怎么那么傻,俏俏……”
……
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陶乐乐睁着泪眼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英俊男人,“叔,快来救俏俏,快过来!!”
程习之放在身侧的大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因为他的愤怒猛烈的跳动着,他长腿迈过去,毫不费力地将程俏俏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云乡镇医院。
幽长的走廊里只有一间手术室的灯在亮着,陶乐乐一身狼狈地低眉靠在墙壁上,莹莹的泪滴一颗一颗地往下砸落。
程习之双手环胸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眉头纠得紧紧的,挺拔冷峻的身体里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陶乐乐已经好久都没见过男神发脾气的样子了,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她相处得那么融洽。
“叔!”她挪开脚步走到他身边,很小声很小声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俏俏,你要骂就骂我好了。”
“……”
程习之看着眼前肩膀抖动得厉害的小太太,没有说话,只是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冽。
陶乐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好半天以后,程习之才淡淡地开嗓问,声线压抑的厉害,“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陶乐乐摇摇头,抽泣着答,“没有,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仰着满脸泪痕的样子抬头看他,当看到他幽深犀利的眸子时,自责感愈加深重了,“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她心情不好,我该陪着她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女孩紧张害怕的连嘴唇都在发抖,程习之的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浅浅的疼,他想也没想地就将她搂在了怀里,大掌抚在她的发丝,这才发现她连身子都是颤抖的,他闭起眼,声音哑哑的,“太太,别害怕了,不关你的事。”
“不,不是……”小女孩呜咽地趴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摇的厉害,“就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我……”
“嘘!”男人搂紧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别害怕了。”
陶乐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眼泪反而落得越凶了,他以为她会骂她的,她越想越后怕,克制不住地放声哭泣起来,“你,你不知道我刚刚,刚刚看到的时候有,有多害怕,她,她就那样躺在里面,就像是没有温度了一样,我,叔,如果俏俏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
“太太!”男人缓缓地松开她,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将泪珠儿拭去,嗓音磁性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力量,“我都说了不怪你,嗯?”
“可是……可是……”她抽泣着看向他,还想说什么,男人却俯着身子吻了吻她的樱唇。
陶乐乐身子顿时僵住,余下的话都被淹没在他温柔绵长的吻里。
。
程俏俏的伤口问题不大,没多大的功夫,医生就将她安排到了一间普通病房里。
云乡不比京都,病房里的设施不更再简陋,陶乐乐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程俏俏,心脏抽抽的痛,她记得初见到程俏俏时,她明明是那般灿烂明丽啊。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天都快亮了,陶乐乐正准备说让程习之给程俏俏买点粥过来,他的声音就嗡嗡地响了起来。
男人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好久才接下,陶乐乐发现,他这次接电话时的神情和他们领证那次无异,那时的他,看着也是这般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