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后的贴身婢女照顾着,毕竟太后此时身子不适。”
赵姑姑应:“是”,随后起身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太后向内室走去。
夏兮桔福了福身,跟上去,皇室中人就是如此奇怪,既是不信任她,还命令她进宫为太后诊治。
这样过得不累吗,第一次入宫时,她还兴奋雀跃,可现在却是彻底的失望了。
这皇宫中规矩多,心眼也多,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在来了,不对,是几辈子都不想再来。
太后坐在内室的软榻上继续捂着胸口‘哎呦’。
夏兮桔上前道:“敢问太后,太后哪里疼。”
太后还没说话,赵姑姑便没好气道:“没看见太后胸口疼吗,还如此多问一句做什么,你一个贱婢到底懂不懂医。”
夏兮桔抬眸淡淡的说:“难不成你懂,太后凤体金贵,病症也该快些医治,你见太后如此痛苦,却一而再的阻止我问诊,到底是何居心。”
赵姑姑心头一慌:“你这个贱丫头胡说什么,我为太后……”
软榻上的太后突然厉声呵道:“你们都给我住嘴,哀家还没死呢,就当着哀家的面吵闹,成什么样子。”
太后生气了,赵姑姑赶忙禁声,退至一边:“太后息怒,老奴一直都是向着太后的。”
太后哼了一声,便没有多言语。
夏兮桔道:“太后,奴婢将手置于您胸前,您只需回答奴婢痛与不痛就好。”
太后点点头,夏兮桔将右手覆上太后的肩膀按下:“太后,这里痛不痛。”
太后摇摇头,夏兮桔的手继续向下按,并一边问太后痛与不痛。
她发现,接近左胸,太后疼的厉害,夏兮桔大概猜到了病症,却也还需确认一下。
她直接将手覆在太后的左胸上,按了两下,下一秒,她就被太后掀翻在地。
她爬起来抬头看去,只见太后面色铁青,两颊透着些红,正勃然大怒:“大胆贱婢,竟敢羞辱哀家,就等于侮辱皇室,理应处死,给我拉出去杖毙,累及九族。”
夏兮桔哑然,她怎么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这就算搁在现代,病人也会有些别扭,更别说是在这个时代,她这么做确有大大的不妥,何况对方还是太后,清茫国最尊贵的人。
可这也是因为她要确定病情啊,如若不然,又该怎么医治。
不过刚刚按了两下,太后的病症她已经了然,太后左胸较硬,有明显的肿块,确实是肝气郁结所至,右胸却还没来的及摸。
若是早些发现也好,可太后此时胸口疼痛不止,想来已经是晚期了。
再想想,先不说这个时候有没有肿瘤一说,再有御医院的御医全是男子,这病症也是不好查的,她一介女子碰一下,就欲要九族皆灭,那么若是男子,还真是不敢想象。
所以,早些日子没查出来是正常。
赵姑姑得了命令,当即便来抓她,这口气她可得好好出出,这贱婢还真是自寻死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却比摸了屁股还严重。
夏兮桔怎么能让赵姑姑抓住,她赶忙向大殿跑去,傲娇男说过,不会让她出事,这点她还是相信的。
赵姑姑已经追了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向后一拉,她便重重仰躺在地。
她痛呼一声,脑袋剧痛,有一瞬间的昏厥。
回过神来,夏兮桔一边用力掰着赵姑姑的手,一边奋力喊:“救命,救命啊。”
赵姑姑伸手捂上她的嘴,夏兮桔心底一惊,看样子这是要将她秘密处理了!
她欲哭无泪,自己还真是和这皇宫有仇,进来一次就生一次险。
赵姑姑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大力掐在她伤口上,差点让她痛昏过去。
太后发话:“快就地处死。”
夏兮桔更加奋力挣扎,赵姑姑有些迟疑:“可皇上和王爷……”
“只是个小小的奴隶,死了就死了,谁又能拿哀家怎么样,更何况,她该死。”
夏兮桔找了个机会,一口咬向赵姑姑得虎口,赵姑姑疼的惨叫一声,一把将夏兮桔推开,捂着自己渗血的手直呼气。
夏兮桔继续向外跑去,太后向前走了两步:“快抓住她,”
赵姑姑赶忙起身,但她一个老人哪里跑的过夏兮桔。
她直接跑出内室,直直躲在迟暮凉身后:“救我。”
迟暮凉见她满脸惊慌从内室跑出来,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诧:“怎么了。”
夏兮桔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太……太后要处死我。”
刚刚真是吓死她了,若没跑出来,她此时不就命丧黄泉了,
她还没活够,还没开铺子,还没挣银子,还没脱离奴隶的身份,还没过上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