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说道,却一直看着砂岩国的使臣。
听闻夏兮桔所言,砂岩国使臣皱起眉头。像是思索着什么。
夏兮桔继续道:“还有,到时候攻下清茫,砂岩国兵力最弱,西元祁可是有能力再去攻个砂岩国,这些你们都考虑到了吗。”
西元祁使臣站起身,伸着指向夏兮桔:“你别胡说八道,挑拨我们三国关系,你一个妇人,死了相公和孩子,就开始不安分了。”
鞞邑心中一惊,看向夏兮桔,迟幕凉和纪诣可是桔子心中碰不得的伤口。
只见夏兮桔眼神一厉,她‘蹭’的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狠狠朝着西元祁使臣扎去,那使臣也没料到夏兮桔反应如此大。来不及躲开,从肩膀到手背被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那使臣抱着手臂滚落在地上,哀嚎不已,夏兮桔眼眶都变得通红,手中匕首还在滴血,她朝着那使臣走去。
使臣向后退了些,疼痛使他面目有些狰狞,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是不将西元祁放在眼里。”
“你自己想死,怪谁呢。”夏兮桔说着,匕首已经脱手而出,直直插入那使臣的脖颈,使臣瞪大眼睛,随即便没了气息。
鞞邑走出门:“来人,将尸体抬出去。”
很快,殿内清理干净,夏兮桔并没有走的意思,她坐下来,看向目睹了一切,还惊喜不定的砂岩国使臣,道:“我们接着说。”
使臣点点头,实则他还没缓过神来,这个女子刚刚可是杀了人,如今还面不改色的与她谈论清茫国之事。
夏兮桔道:“砂岩国如今的国力根本不足以出兵攻城,就像我刚刚说的,就算砂岩国和两国出一样的兵士,砂岩国的损失最多,到时候国无人,不好恢复还是次要的。”
使者斟酌着道:“这话我会写信告知我们陛下,只是要看最终他如何决断,”
“我明白,不过若砂岩国不参与攻打清茫,到时我夺回清茫会为砂岩国多开几路边境生意来往,对砂岩国货品价格低至六成,甚至可以高一成的价收砂岩国货品。”夏兮桔又说下些好处,让使臣自去比较。
使者思索一阵:“可若攻下清茫比清茫多开几条路来的划算,不过风险是太大了些,若说不参与攻打,清茫和砂岩边境来往,况且还是价钱低至六成的货品,砂岩国的发展会快些,可这也有风险,空口白话谁都会说,若你夺不回清茫该当如何,到时候其他两国联盟攻下清茫,砂岩国不仅得罪了其他两国,连清茫的一座城都捞不到。”
“这我自然想到,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若攻下边境五城就说明我有能力夺回清茫,若不能到时三国联盟去攻清茫我也不会再说什么。”
鞞邑听闻此言也是紧张起来,三千士兵一个月攻五城怎么可能呢,怕是连一城都攻不下来。
砂岩国使者思索半晌道:“我还是需先禀报陛下,不过这里离砂岩国也近些,来回不过半月,你还是先解决西元祁使者被杀之事吧。”
随后使者起身行了一礼便回了自己的厢房,夏兮桔也起身:“走吧。”
鞞邑挽住夏兮桔的手臂,两人慢慢朝着行宫而去,一路两人皆无言,鞞邑抿着唇,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出声。
直到踏入行宫,夏兮桔转过身:“鞞邑,我到了,你回去陪倾幽和迟颜玉吧。这些日子一直陪我赶路都没好好说过话。”
“我陪你吧。”鞞邑担忧的道。
夏兮桔轻轻摇头:“我想一个人静静。”随即她关上门,将鞞邑阻在外头,转身泪水便已溢出眼眶,
鞞邑没有再去打扰夏兮桔,也没有回去陪倾幽和迟颜玉,而是来到正殿见重莽。
重莽阴沉着脸色,见鞞邑进门道:“我正要去找你们呢。说吧,西元祁使臣被杀之事,你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说该如何与西元祁交代,袂兮呢。我让她去和两国使臣谈谈。她却把人杀了。”
鞞邑道:“父王,袂兮没错,是西元祁的使臣先出言不逊,杀了又如何,哪里有袂兮心中痛苦。”
重莽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袂兮并不是冲动的。能让她不管不顾的杀人,定然也是有原因,况且刚刚鞞邑说是西元祁的使者先出言不逊?应是有关凉儿的。
重莽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亲自写信说明,送去西元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