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冷哼一声:“来人,将他带去水牢,一日不许进食。”
随即大步走出牢房,外头温暖的阳光让她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心情瞬间放松下来,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心里病态了,只要见到迟郁凌痛苦的样子,她就高兴,她太恨迟郁凌了,总想要狠狠的报复,可冷静下来想想,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罢了,一切都随它去吧。
夏兮桔回到大殿,里头空荡荡的,这让她心中不由的升起些许落寞,她都不曾歇脚,便又前往迟则安的住处,她与纪诣有一日未见了,如今正好去接纪诣,也可告知父皇她与迟颜玉商量之后对于皇位的决定。
虽然迟则安说不再过问任何清茫的事,可他总也是要知道的。
夏兮桔来到迟则安所住的宫殿,福禄正在外头候着,夏兮桔道:“福禄公公,父皇可在里头,麻烦帮忙通传一声。”
福禄应声:“哎,是太子妃啊,奴才这就去传。”说着,人便进了大殿。
不管福禄之前为迟郁凌做了什么,至少是他救了纪诣,本想准备一座宅子让福禄去安心享福,毕竟福禄的年纪也不小了,可福禄说自己身子还硬朗,想继续跟着迟则安,夏兮桔也就随了他。
正想着,福禄便返回来道:“太子妃,您进去吧。”
夏兮桔点点头,步入大殿,迟则安正抱着纪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夏兮桔上前,纪诣见到她眼神一亮,伸手要抱抱,夏兮桔却摸摸他的头:“纪诣,乖。”
纪诣仿佛懂了夏兮桔的意思,故而收回手,乖乖待在迟则安怀中。
“父皇。”夏兮桔唤了一声。
“坐吧。”迟则安指了指右侧的位子:“是来接纪诣的吗。”
夏兮桔没有正面回答迟则安:“纪诣跟着父皇,我是放心的,我来一是想看看父皇身体如何,二是想告知父皇对于皇位最终的决定,虽然父皇说不问世事,可清茫的事总要知道的。”
“嗯。”迟则安应了一声:“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老八向来不对皇位感兴趣,就像凉儿一样,否则两人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好呢。”
虽然迟则安提到迟幕凉时面上镇定,可夏兮桔还是听到了他声音颤抖,夏兮桔赶忙道:“关于皇位,我们想让纪诣登基,他还太小,八皇子答应摄政王之职。”
“能让他处理国家琐事也不容易,纪诣聪明伶俐,才多大的年纪就懂得审视适度,是块做皇帝的料,登基大典都由你们准备,到时通知我便好,我会出席,为纪诣撑腰。”迟则安说完将纪诣递给夏兮桔。
“去吧,明日一早别忘了送过来。”
“是,父皇。”夏兮桔抱着纪诣走出大殿,直到走出去很远,纪诣才敢紧紧抱住夏兮桔的脖子:“宝儿想母妃。”
夏兮桔拍拍纪诣的背:“母妃也想你,纪诣就如此怕皇爷爷吗。”
“母妃怕。”纪诣吐出三个字。
夏兮桔自然明白,纪诣是说她也怕迟则安,其实说不上是怕,就是一种对于长辈的尊敬,
她笑笑,虽然现在纪诣还是说不清楚话,但至少可以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也大概是父皇教的好,她心中还是很欣慰的。
几日后,砂岩国使者启程回国,而对于清茫国的计划也全部实施,接下来便是找个时间开朝会,说一下皇位的事。
与迟颜玉商量之后,朝会便定在后日一早,夏兮桔派了人去各个大臣家中通知。
大朝会如约在正殿举行,所有大臣都已经到齐,他们大概猜到了此次朝会的目的。
辰时,迟则安准时出现在殿中,他身后跟着迟颜玉,和抱着纪诣的夏兮桔。
大臣立即跪地问安:“微臣参见皇上,八皇子,太子妃,小太孙。”所有大臣都很默契的将迟郁凌做过皇帝那段抹去。
夏兮桔看着纪诣强打起精神的样子,心中甚是心疼,想到等纪诣坐上皇位,十几年如一日的如此,心中更加愧疚,可纪诣的命运已经被定下。
“平身,”随即迟则安坐上主位,迟颜玉和夏兮桔分坐两侧。
迟则安道:“如今清茫恢复从前,过往种种便也不再提,朕年事已高,对于国家琐事深感力不从心,便从此退位,传位于太子之子,迟纪诣,各位大臣可有何异议,若无异议,便挑个日子举行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