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人用狼牙棒狠狠的打了一拳,觉得从头到脚血液都在倒流,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云里雾里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感。
傅博说什么?陶然?
啊,傅博还说了,因为陶然发病很急很严重,医院都下达了病危通知,急的陶叔叔连会议都没开完就冲到了医院。
傅博还说了,因为他也赶得急,所以手机落在了会议室里,没有能及时接听到我的电话,也没能通知我。
我声音干巴巴的,说:“这样啊,没事的。我已经……在家里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陶然这是出了生命危险啊,我这边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跟我父母坦诚吗?傅博能来,那是他对我好;人家不来,也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事跟人家傅博没什么关系。
可是……陶然发病又和傅博有关系吗?傅博是她的未婚夫吗?还是她的哥哥呢?为什么要这样跑前跑后的奔波?
手机没带可以啊,这么长的时间里,难不成给我打个电话说一下都不行吗?还是傅博从头到尾都没记住过我的手机号呢?
完了,心情越想越糟糕,我顾不上黎堂峰还在身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一下子蹲了下来抱住膝盖,闷声大哭。
我还不敢哭的很大声,这里可是我家楼下,要是动静太大了,就会惊动我爸妈。我的心情已经够差的了,不能再承受更多。
我哭了好一阵子,只觉得头都哭疼了,眼皮都是肿的。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在我的后背拍了拍。
是黎堂峰!
领导的声音说:“别哭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上去了。”
我哽咽着抬起头站起来,眼神四下游走,就是不敢和黎堂峰对视。我害怕他问起来,更害怕自己看见他的眼睛。
我有些埋怨自己,对于黎堂峰这样的人,我就应该高傲的离开,然后找一个比他更好更疼我的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可惜啊,现实比理想骨感多了,完全是赵飞燕和杨玉环的对比。
我抹了一把脸,抽了抽鼻子:“走吧。”
黎堂峰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我:“擦擦干净。”
我直愣愣的看着这手帕,冷不丁又想起舒晓云。
黎堂峰又把手朝我的方向伸了伸,说:“这是我新买的手帕,还是你想我帮你擦呢?”
这家伙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想什么他居然都能猜到。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岂不是藏个私房钱都很困难?
我接过了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说:“谢谢,这个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嗯。”
我能感觉到黎堂峰的视线一直在我的脸上停留,万幸的是他没有问我只言片语,只是等我情绪稳定了之后,和我一起回到了家里。
跟之前在黎堂峰那儿的睡觉模式一样,我睡床,他睡旁边的小沙发。
我的沙发只是一个两人座的情人椅,和黎堂峰家里的躺椅完全不能比。让身材高大的领导蜷缩着身子睡在这上面,我顿时觉得很是喜感,盯着看了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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