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的话,你们只会引来景珏的戒备,是没有办法离开临都的。”
冯子诚经历了战败,如果当初不是景珏派人将冯子谈接到临都的话,他早就将冯子谈杀死,稳坐皇位了,但他也本无心这些,离开冯都之后,他便打算来临都,将宁雨宣带走,两人离开这世间喧嚣,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宁雨宣竟然已经怀了景珏的孩子,这样的结果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
他与宁雨宣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深知她的秉性,她所说的话,都是想保全这个男子罢了,躲藏在临都城中的时候,他就打探了消息,只以为这是个帮宁雨宣调养身子的大夫,但是刚才对方一眼就看穿了宁雨珊的伪装,可见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他对宁雨宣说道:“既然你想要救这个男人,我可以放了他,但是,雨宣,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他的语气好像以往在冯都的时候,他们之间交谈的语气一般自然。
宁雨宣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现在宁雨珊和冯子诚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但是她本就欠闻人秋的,不能将他卷入到这里来,更不能让自己腹中的孩子受到伤害,“子诚,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带着雨珊离开这里好吗?”
冯子诚一如以往,对待宁雨宣温润和煦,但说出的话到底是让她失望了,“雨宣,我跋山涉水来找你,就是希望能带你离开临都,当初要不是宁家和父皇从中作梗的话,嫁给我的人就是你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了。”
宁雨宣以为,自上次在临都郊外两人因宁雨珊闹出的意外之后,他早就歇了对自己的心思,但没有想到,他如今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还是没有看清现状。
宁雨珊来到宁雨宣的面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却是迥然不同的性格,她恨透了面前的这张脸,“姐姐,你就答应子诚跟他离开这里不好吗?我替你留下来,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嫁给景珏的,所以我替你留下来。”
窗户大开,有风不住地往里面吹,冯子诚甚至还体贴地替她挡着风。宁雨宣冷笑,“你难道是忘了吗?去年中秋的时候,你不过一眼就被景珏认了出来,代替我留在这里?只怕你的一张脸根本用不上。”
旁人怎么说宁雨珊,她都无所谓,但是她最忌讳的,便是说她这张与宁雨宣一模一样的脸,更不要说这句话是从宁雨宣的口中说出,她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去年中秋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后来被景珏发现的话,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宁雨宣!你又有什么资格......”她手指着宁雨宣,正要叫骂。
“你住口!”冯子诚低声怒斥她,“你再大声,是想将暗卫全都招来吗?”他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避开所有的暗卫,才带着宁雨珊溜进景王府中,可不想再有什么闪失,让他的计划有什么意外。
竹林中黑影婆娑,刚才宁雨珊的声音都消失在了风中,并没有被暗卫发现,宁雨宣与闻人秋对视一眼,继续游说冯子诚,“子诚,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没必要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你先将沈念白放走好不好?”
冯子诚却不傻,他对宁雨宣浅浅笑着,说道:“雨宣,我与你相识了这么多年,只怕我放这个沈念白走了,你就会仗着我喜欢你有恃无恐了对吗?你看着面冷,但是就是太善良了,这样容易有太多的软肋。”
忽然他的余光扫到了外面一个黑影掠过,心中一紧,一不小心长剑在闻人秋的割下一道血丝,闻人秋猝不及防,疼得“嘶”了一声,冯子诚回过神来,见到他脖子上的血痕,道了一句“抱歉”。
闻人秋觉得有趣,“如今我叫你八皇子还是皇上,好像都不合适,就只好直呼其名了,刚才外面不过是风吹了过去,子诚兄不必惊慌,只是你割伤了我的脖子,不能因为我与你称兄道弟起来,就不赔我药材费。”
他这样的态度,哪里有被人用剑指着的自觉,冯子诚也有些恼怒,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疾风吹过,慌乱之间,他收回了放在闻人秋脖子上的剑,也放开了禁锢着宁雨宣的手,反手去挡来自身后的攻击。
顾不得他们之间的打斗,趁着冯子诚分神的功夫,他拉过宁雨宣,“你快走,出去找景珏的暗卫过来。”
那边两人身影如同两道黑影。但闻人秋自己双腿不便,宁雨宣不愿意就这样抛下他走掉,“我走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