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昨日才从景珏那里了解了事情始末,如今想来这叛军突生,发生得太过蹊跷,能在连续几天的时间占领阳、宿两城,也看得出来是蓄谋已久了,长达五年的蛰伏,还不叫景珏发现,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沏的茶水还是滚烫的,袅袅水汽翻涌着茶香,宁雨宣将景珏面前的茶盏倒满,“金陵城再往北就是青城了,等他们占领金陵,再继续往北,就直逼临都,”茶壶落在石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们是在逼你出现。”
他们都是聪明人,景珏自然知晓宁雨宣说的意思,等到杯中茶水微冷的时候,他抿了一口,说道:“只是事态紧急,我不得不出征,金陵是要塞,等到他们攻到青城,一切就来不及了。”按理说的话,如果真的是想夺取景家江山,只会先囤积兵力盘踞一方,但很是明显,对方的目的并不是如此。
“我同你一起去,”宁雨宣立即说道。他们心知这不会是一起简单的叛乱,如果这个时候他要亲征的话,她必然不会留在临都。
“不行!”景珏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抬头看她,又感觉自己拒绝的太过干脆,他继续冷着声音道:“朕让你回来,只是想让你告知朕应对火药的办法,你只需好好待在宫中。”
宁雨宣又怎会这样就听他的话,“你要是想知道应对火药的办法,不需要让我进宫,我也会告诉你,”她的手覆上他的手掌,“我只是想陪着你。”
景珏垂眸,视线落在她的手背上,纤细白皙的柔荑,无来由地心间升起怒意,他反手紧紧地扣着她的手,咬牙切齿道:“宁雨宣,这次你若是再不遵守承诺的话,朕真的不会再原谅你。”
尽管景珏的力道,已经将她的手捏的发疼,宁雨宣依旧浅笑着,“以后再也不会了。”
幽风轻拂,散乱了她鬓角的长发,面如桃花,清眸中似乎是盛着细碎的光芒,景珏的墨眸渐渐变深,不由分说地倾身过去,在她的樱唇上啃咬着,不是吻,而是发泄,只是在听到宁雨宣吃痛的声音之后,放轻了力道。
一吻结束之后,宁雨宣的嘴角也破了皮,用手试了试,已经渗了点血,景珏用拇指用力抹着,问道:“你上个月去滨海城的黑市,意欲何为?”
冷不防听到他问起这个,宁雨宣先是一怔,却反问他,“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人就是你?为何我当时认出你来了,你还不肯承认?”
景珏还是冷着脸,“我只知道某人曾说过,只要治好那人的腿便会回来,最后却是言而无信,足足在外面逗留五年。”
宁雨宣愣住了,问他:“难道你以为我一直待在滨海城吗”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好解释,“我是那天的前一天才从东瀛回来,当时在东瀛发生了一些意外,孟千机受了重伤被当成了奴隶送去了黑市,我是为了救他出来,才去的那里。”
景珏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握着她的手也松了松,如果她真的是才从东瀛回来,那他所计较的那些都不复存在......那天她从黑市带走的人,好像是有点像孟千机,他又开口道:“那如今闻人秋的腿是已经痊愈了?”
宁雨宣点头道:“已经痊愈了,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行动自如。”对于闻人秋而言,能有如今这样的状态,已经是万幸了,有多少人双腿断了之后还能行走的。她已经尽她所能,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景珏敛下眸子,如今闻人秋的腿已经治好,她便再也没有其他的理由离开,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五年前你将千机阁解散,孟千机也是跟你一起去了东瀛?”孟千机消失的事情,他以为是对方已经回了西狄。
五年的时间,对于景珏来说,终究是太长了。宁雨宣于他而言,始终没有安全感,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信任,她的归期不定,自己就只能怀揣着一点希望等着他,还好他没有让自己等到白发两鬓的那一天。或许真的到了那一天,景珏自己也说不准,会不会继续等下去。人的一生漫长,他又是何其有幸能遇见她呢。
宁雨宣很容易就察觉到他的情绪,她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带着一点力度,最后倾身俯下,在他耳边低喃着,“景珏,我是爱你的,或许以前爱得比你少,但是以后我会倾尽所有,再也不退缩。”
景珏的身子忽而一僵,进阶着心中涌入汩汩暖流,他抬手将柔荑握入自己的掌心,她细碎的头发落在了她的耳边,有些痒意,他声音暗哑,“你告诉朕这些又是什么意思,说些甜言蜜语就想哄朕高兴吗?”